白無憂回到客棧後,因為心情不太好,就想給自己找事做,親自去廚房給張墨白熬藥,做飯。
張墨白今天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每次她一回到房裏,他都會深情的看著她,眼睛裏是繾綣的溫柔。
輕暖,真想一輩子這樣看著你,喝你親手為我煎的藥,嚐你親手為我煮的羹湯,他覺得自己這傷受得真值,是花多少銀子也買不來的。
“啊!好疼,好疼啊!”白無憂剛喂張墨白喝了水,就聽隔壁房裏佟玉突然大叫起來。
“我去看看。”她扔下張墨白急忙過去。一進去就看到佟玉正按著受傷的手臂哀號,“你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白謹月道,“他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姑娘不如幫她重新包紮一下。”“好。”白無憂把佟玉的手臂拉過來,將包著傷口的布重新拆開。
見那傷口正齜著牙又裂開了,還在往外冒血。責怪地道,“怎麼受傷了也不老實,這次包好了,可得好好養著。”
包紮的時候,因為藏了私心,想讓他的傷口慢一點好,這樣白謹沐就能在以後的比試中勝算最大。
所以給他傷口上撒的藥,是他們自己在外麵抓來的,自然是沒法和她身上帶著的傷藥相比。
佟玉早就不叫了,雙眼一直盯著白無憂,試探著道,“姑娘,你包紮的手法好熟練。”“以前自己受的傷多了,包著包著就成高手了。”白無憂打趣的說著實話。
在飛鳳山莊那一年,她很少有不受傷的時候,要不是絡千翔一直給她供應玉肌霜,她身上指不定得留下多少塊疤。
“輕暖是你的名字?”他有些悲傷。白無憂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還是嗯了一聲。
他們就住隔壁,張墨白總是叫她輕暖,大家又都是耳聰目明之輩,聽到了也很正常。
“好了,我要回去了。”處理好傷口,她也不方便在兩個男人的房裏多呆,起身要走。
“輕暖,你一個女孩子照顧那個男人多有不便,要不讓他過到這屋來吧!我們三個擠擠。”白謹月看似好心的建議。
“為了照顧我,讓你們兩個擠一間房,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還怎麼好再讓他過來打擾你們。
見她出去,佟玉冷著臉坐在那。白謹月見他如此,指了指自己身旁,要他坐過來一點。沒辦法,兩間屋子隻隔了一道牆,說什麼話都能被人聽去。
“你坐在這唉聲歎氣也沒有,不如先弄明白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也好方便想想對策。看上的女人不去爭,也不是你佟玉的性格。”最後一句話有些激將的成分。
佟玉不再說話,這個叫輕暖的女子長得很美,最初他隻是傾慕而已。剛才看她一手流利的包紮手法,估計來摘星城是奔著醫術初試來的。
可她竟然不懼世俗的眼光,將一個受傷的男人帶回房裏。她就不知道他們孤男寡女,會遭人非議嗎?此時,他已經由最初的傾慕變得嫉妒起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個男人是在摘星大會上受的傷,今年來參加大會的人,怕是都抱著想要抱得城主千金而歸的美夢。難道她就不嫉妒?
下午,他一聽到白無憂又去煎藥,就去了隔壁。推門進去,那個一眼就讓人嫉妒的男人正以俯臥的姿勢躺在床上。
優雅的姿態,清朗的眉目,他隻是躺在那裏,就已經令滿屋生輝。仿佛他身下的俱是高床軟枕,而非簡樸的客棧。
“你找誰?”張墨白以為他是走錯了房間,於滿屋藥香中抬頭尋問。
佟玉走到床邊,審視著床上的男子,強迫自己忽視他露在外麵的手臂。“閣下不覺得以這副尊容和一個單身女子共處一室,會壞了她的名節嗎?”
張墨白這時才正視起進來的男子,懶洋洋的開口,“怎麼,你是看上我家輕暖了嗎?真是好可惜,你晚了一步,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聽到這個消息的佟玉,臉扭曲了一下。他卻適時的一仰頭,躲過了張墨白從下麵望過來的眼睛。
“你帶著你的未婚妻來參加摘星大會,是想左擁右抱嗎?”佟玉的話裏帶著暴虐陰冷。
他在見識到白無憂的容貌後,早就沒了去爭摘星城大小姐的心思。此時在他心裏,覺得這世上任何的女子都比白無憂差上一頭。而這樣的女子,合該是與他最相配的。
張墨白越看這個男人越不順眼,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跳出來質問他。這兩天他受傷,輕暖對他的態度好轉了不少,可不能被這個男人給破壞了。
他故意露出為難的表情,曖昧地道,“實不相瞞,我之所以進了那個機關陣,都是暖兒同意的。”
“無恥。”張墨白冷哼一聲,一臉陰鷙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