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輩子注定得不到你,我娶誰都無所謂。這樣的壞女人,還是留在我身邊看著,讓她無法再去謀害你。
大夫人的眼角有些濕潤,她沒想到張墨白此生隻認準了音兒。木易輕音本來還在生剛才的氣,此時已經感動得哭起來。“墨白哥哥。”她撲過來抱住他的腰,說什麼也不鬆手。
“隻留她一命就好?”白無憂沒想到張墨白會為木易輕音求情。
“是。”他從容的答。
忽然之間,隻見張墨白兩手間一篷白光閃過。眾人還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木易輕音一聲慘叫,跳著放開張墨白。
“音兒。”大夫人第一個叫起來。
“小妹。”木易穹蒼速度最快,一直子抱住木易輕音,就看到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每個關節處都紮著一根銀針,而且是根根穿透指結,在裏麵透出來一大截。
“疼,好疼。”銀針上麵還沾著紅色的鮮血,再配上木易輕音的慘叫聲,嚇得木易穹寒哇的哭起來。
“不哭,寒兒不哭。”二夫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你這又是何必?”隻有白無憂的目光落到張墨白的腰腹上,那裏已經被鮮血染透。
鍛白色的衣服上,快速的繡出一朵朵嫣紅的梅,他淒慘的笑著。“輕暖,這樣可以了嗎?”
輕暖,讓她就這樣死了,便宜她不說。你也會徹底得罪整個木易家,讓她活著吧,我保證她以後什麼壞事都做不了。而且,她的那雙手已經徹底廢了。
“張墨白,你哪來的銀針?”木易穹蒼氣極,要不是看到他腹部的鮮血,他早就一拳打過來。
“少爺,我家公子自己的。”小廝張明不高興自家少爺被人像審犯人似的審問。
真弄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救下輕音小姐,以她那歹毒的性子,沒準什麼時候就得恩將仇報。
“老爺,你快點過來給輕音包紮,快點啊!”大夫人見木易輕音已經疼暈了,急忙扶住她。
木易遠叫玉竹快去藥房拿最好的傷藥過來,又忙著和大夫人把女兒扶回房。木易穹蒼擔心著妹妹,也扔下張墨白跟了過去。
“少爺,我們也快點找個大夫幫你包紮一下吧!出了好多血。”張明氣惱地看著木易家眾人離去的北影,真是一群不知道感恩圖報的東西。
白無憂從座位上起來,對張明道,“扶他來我房裏。”
鳳三十暗瞪了一眼張墨白,也不敢出言反對。對著王海道,“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
白無憂一回房,就拿出絡千翔留下的傷藥。叫張明把張墨白的衣服掀起來,露出受傷的腹部。
她用手指按了按,確定下來銀紮並沒有傷到他的內髒,才放心的給他消炎,上藥,包紮。
張墨白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很白,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色,包紮之後,他坐在床上沉思片刻,才站起來。
“輕暖,要我謝謝你手下留人嗎?”
“不用,就當我是還你在摘星城時你替我進機關陣的人情。”白無憂說得很冷漠,全然沒有剛才包紮時的緊張。
“好,我們兩不相欠。”他麵色含笑。她就是這個樣子,總是和他分得很清,可她和絡千翔為什麼就能那麼親近。
張明在她開始包紮時,就已經退到了外麵。此時正和鳳三十對麵而立。見鳳三十投過來的目光很冷,小心的向後站了一步。
“真沒看出來,你們家少爺還是個癡情的種。”鳳三十嘖嘖了二下。
要是換了其他男人,今天都非休了那個女人不可。張墨白果然是富可敵國的世家公子,連思維都和別人不同。
張明本來想要辯白幾句,又覺得他腰間的長劍太森寒,識趣的沒敢接話。
“回去好好休息,盡量少走動。”白無憂見他不張羅走,隻好變向趕人。
“好,我知道了。”張墨白慢慢起身,可能是腿有些麻,下地的瞬間他差點摔倒。
白無憂伸手扶住他,“小心點,那針你紮得太用力了。還好沒傷到裏麵。”
他沒有說話,被她扶著走到外麵。“小明子,我們回去。”張明過來扶住他。一直到走出偏院,兩個人都沒回一下頭。
鳳三十用手指按住自己的臉,想不明白張墨白怎麼就這麼癡情了。“小姐,你打算就這麼饒過她了?”
“她的手已經廢了,就算木易家有再多的珍貴藥材,也不能再給她一雙完好如初的玉手。既然他想要與她白頭偕老,我成全他們又如何。”
“再過幾日我們就回家。”她的話讓身後的隨心和在意一陣高興。兩人以前也是木易府的丫環,那時候下人們待她們還可以。根本不拿她們當外人。
這次她們回來卻和以前完全不同,那些人好像對小姐都很懼怕,見到她們也是陪著笑臉,一點真心都沒有。
那種感覺讓她們喘不上來氣,還是回自己家舒服。
夜半子時,萬籟寂靜。
鳳三十潛進木易輕音房裏。伸手點了她的穴,又拆開包紮好的雙手看了看,確定她的雙手已經傷到筋脈,就算好了,這雙手也是廢了,才滿意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