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跟裂風玩了一會,回房梳洗一番,換了身衣裳,很是為難的拿著梳子發呆。
容墨不在,她自己弄的頭發根本沒法看,一出去別人就知道她是女的了。
折騰片刻,感覺還是丸子頭,隻好拿著梳子去找青岩。
“你之前是怎麼挽發的。”青岩嘴角抽搐的特別明顯。
她不是女兒家麼,梳個頭都不會。
“都是容墨幫我梳,小那會也不是我自己梳,有奶娘和青雀。”駱青瑤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青岩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禁不住曲起手指,狠狠敲了下她的腦袋。“仔細看著,容墨將來是帝王,哪有功夫天天為你梳頭。”
駱青瑤撇撇嘴,不敢反駁他。
弄好頭發,她出門把裂風召過來,翻身騎上去出發前往軍中大營。
她從雲夢山回來之後,昏睡了兩天,容墨比她早回來一個時辰,身上隻有舊傷,人也很精神。
回現代的時候,師父說他也跳進那深淵去了,幸好沒事。
來到城門外,駱青瑤從裂風背上下來,狐疑看著排成長龍的入城隊伍。
是打起來了麼,為什麼這麼多的災民?
拉住過路的一位老伯,她抬手指了指城門外的隊伍,好奇道:“可是跟南蜀打起來了?”
“可不是麼,聽說軍中主帥還受了傷,這一仗怕是又要輸。”老伯歎了口氣,上下打量她一番,不住搖頭。“小和尚,你別出去了,佛不救窮人。”
“小僧是有要事要出城,多謝老伯提醒。”駱青瑤單手豎掌施禮,客氣轉身。
容墨受傷,為什麼她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感?
出了城門,駱青瑤再次騎到裂風背上,催促它趕往大營。
因為有她跟著,容墨並未讓白辭跟來。
也不知道受傷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駱青瑤心裏著急,眼看著被人攔下,臉色頓時發沉。“小僧不想跟你們玩,讓開路,否者別怪小僧不客氣!”
“無塵大師不是神仙麼,今日我等倒是要瞧瞧,你如何逃出這天羅地網。”攔路之人的首領冷笑一聲,旋即提劍殺了過來。
駱青瑤拍了下裂風的脖子,命它飛過去。
裂風狂嘯一聲,四蹄揚起,閃電一般衝過去。
駱青瑤取下鞋履上的短刀,用了三成的內力,將四周飛來的繩網割破。
這些人定是領教過裂風的速度,因此才想出這麼個辦法,想要活捉她。
真是天真!
衝出林子,眼前漸漸變得開闊。
駱青瑤剛想提醒裂風小心地上,視線裏忽然出現一道緋色身影,耳邊聽到刺耳的攫魂曲。
“南宮施主許久不見,你來是準備攔著小僧麼。”駱青瑤叫住裂風,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神仙要走的路,誰敢攔。”南宮瑞拿走玉笛,施展輕功踏空而來,徑自落到十步開外。“小神仙敢不敢跟我做個交易。”
“為了你的臉?”駱青瑤挑了挑眉,轉頭從荷包裏摸出一隻瓷瓶揚手丟過去。“別擋路,這藥連服三日,你體內的蠱蟲便會停止自相殘殺,屆時你再來見我,我給你調製治臉的藥膏。”
語畢,輕輕拍了下裂風的脖子,揚眉笑道:“裂風,裝逼給他們看。”
裂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四蹄踏空而起,徑自從南宮瑞頭上飛過去。
南宮瑞目瞪口呆,好一陣才回過神。
這小和尚真是神仙不成?
捏緊了手中的瓷瓶,他回頭望著已經不見蹤影的一人一馬,心道若是這藥有用,等他的臉恢複過來,就把那玉淨蓮給他。
——
駱青瑤一路疾馳,轉眼就到了大營門外。
從裂風背上下去,立即有士兵上前將她攔住。
“小僧無塵,前來見你們的主帥逸王爺。”駱青瑤單手豎掌施禮,視線卻掠過那士兵,望向他身後的大營。
“王爺正在與將領商議退兵之法,國師大人請回城等候佳音。”耳邊忽然響起白霜的聲音,跟著就看到領著一隊巡防的士兵過來,一身戎裝端的是英姿颯爽。
容墨不是安排她去衛國了麼,為何出現在這?駱青瑤狐疑蹙眉,目光沒來由的沉了沉。“這是逸王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容墨怎麼可能會這麼安排,他明知道,自己此來就是為了助他退兵的。
“當然是王爺的意思。”白霜咬牙,俏臉浮起一絲不易覺察的薄怒。“國師大人請回,莫要亂了軍中的規矩。”
容墨當真是全心全意的護著她,知道軍中危險,特意下令不許她留下。
總有天,她會查到這假和尚的來曆,將她從容墨身邊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