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傅振商一聽有梅花糕,頓時顧不到大師兄的囑咐,脫口而出:“大師兄姐姐不舒服,讓我來守著姐姐,可以免寫大字。”
大師兄麼?傅振羽疑惑了下,揪著弟弟的耳朵,道:“我好的很,給我寫你的大字去!”
“姐,姐,好疼,你快放開我了,我去寫大字還不成麼?嗚嗚嗚,大師兄騙人,姐姐哪有不舒服啊!”
傅振商眨巴眼睛兩下,眼淚立即掉落,速度堪比用過催淚劑。傅振羽雖不信他疼,卻也不忍看他這副模樣,便放開了他。下一刻,傅振商便隻剩了一道影子,速度快得生的跑步健將。傅振羽卻知他做什麼去了,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倉子堅的青石院,嘀咕著正起勁的一大一,見到漫步而來的傅振羽,一個捂著耳朵跑了,一個忘了反應。
傅振羽沒去追弟弟,旁若無人地盤坐在廊下唯一的長椅上,還感慨了句:“不虧是書院最愛潔的大師兄,長椅永遠這麼幹淨、舒服。”
我沒有那麼愛潔,隻是這三年裏,便是你不來了,我也一直擦著這長椅,等著你來。倉子堅定定地望著傅振羽,卻是一言不發,表情嚴肅的嚇人。傅振羽習以為常,完全不在意他的注目,直接問:“大師兄,你讓商哥兒看著我做什麼?”
情知瞞不過,倉子堅板著臉,回答:“擔心你。”
傅振羽笑眯眯地,示意倉子堅搭把手,把長椅拖到陽光下,她又重新躺了上去,以手捂住眼,閉眸,一邊搖著長椅,一邊感慨:“還是大師兄這裏的陽光好。”
陽光再好,自打袁自舟進了南湖,你便不曾來過,倉子堅的臉上,布滿了不滿。
捂著眼的傅振羽,不知道倉子堅此刻的表情,更不知他的腹語。自顧自地完,她嫻熟地把話題拉了回來:“大師兄同商哥兒擔心我,這個我知道。我好奇的是,你們擔心我什麼?或者,我有什麼好擔心的?總不會因為我娘了我幾句,你門就擔心吧?”
她娘她的多了去了,她都放在心上,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是這個。”
“嗯,我猜也不是。”陽光下,傅振羽麵色不變,冷靜地爆出驚人之語,“我想了想,大師兄大抵以為我與那袁自舟有私情,怕我這會兒想不開,可是?”
從傅振商把大師兄供出來後,她就在琢磨,什麼事,能讓大師兄這麼牽腸掛肚,還讓他做出讓一個孩子盯著自己的,這種不合規矩又奇葩的事。換位思考,站在大師兄的角度,以兄長的身份,想著自己的妹妹……大概也就失戀需要擔心這一種可能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傅振羽打算繼續爆料的時候,倉子堅帶著隱隱地期待,不答反問:“師妹想否認?”
傅振羽當然不否認。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傅振羽忽然覺得這個誤會挺好。她因為“失戀”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情理之中的事。大師兄和她親同手足,幫一下,多合理?
自己目的之前,傅振羽站起來,把椅子讓給了倉子堅,同時恭維了句:“大師兄果然心思細膩,是最好的兄長。”
妮子果然是把我當成兄長看待的,倉子堅苦笑之際,傅振羽已開啟忽悠模式:“哪裏跌倒,便要從哪裏爬起來。我爹如今病著,我也不折騰什麼。待他好了,隻要大師兄幫我個忙,幫我服他,讓我也開班授課,我便能走出這困境。大師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