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斟酌後,倉子堅出了自己三年前的心態,因道:“不瞞兩位師弟,這個事,我不好。我與你們不同,不論貧窮富貴,你們都是父母雙全,兄弟姐妹俱在。而我,隻剩下一個不知道在哪裏的姐姐。師父一家,對我來,極其珍貴,也是我的家人。但我終究是外人,一個不可能改姓的外人。又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兒女情長,本就無暇顧及。”
“大師兄的意思,師妹是不同的,但到底怎麼不同,大師兄還沒想?”林儉如是總結道,不待倉子堅反應,他又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我是不信的。”
喬增枝也點了點頭。
再忙,那也會有時間想啊。畢竟,他也是同齡人,又不是傻子。男女情感這重事,是能不想就不想的麼?比如他,便是知道自己配不上師妹,但想嘛,還是會想的——
“啊!”
喬增枝一個不注意,已和大地親密接觸。爬起來後委屈巴巴地看向倉子堅,倉子堅冷聲道:“收起那些齷齪的心思。掌控自己情緒的人,才足夠強大。”
就憑方才喬增枝的眼神,倉子堅絕不允許傅振羽做這些師弟們的夫子!
沒挨揍的林儉,憐憫地看了喬增枝一眼,不由自主地想道: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弱了?罷了,自己弱不弱不好,大師兄很強是真的。自己做不到的,沒準人家能做到呢?真為表妹著想,還是催著姑姑給表妹找婆家,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同韓末分開後,周啟背著行囊,去了袁家。袁自舟要準備親事,近日都在家中。聽聞周啟到了,出來迎接。明猜到緣故,偏故作訝異道:“周師弟怎帶著行囊過來了?”
周啟把今日的遭遇一,袁自舟臉色便不大好。周啟並不算精明,但他擅長讒言觀色,立即安慰袁自舟:“袁探花不必在意失意之人的言論,都怪我,我不該的。”
袁自舟客氣道謝後,又和周啟確認道:“傅姑娘,當真要和喬秀才一起聽課?”
周啟肯定回答:“了,姓倉的沒同意。”
袁自舟便道:“你仔細下當時的情景。”
周啟雖不知這有什麼問題,依舊又仔細複述了一遍。袁自舟精確地問了幾個細節後,才安慰了周啟幾句,讓他先下去休息。周啟離開後,袁自舟與父親道:“這個周啟乃背信棄義之人,暫且收留他幾日,父親日後找個理由把人打發了吧。”
袁父也不問周啟如何背信棄義,直接應允。
吩咐過袁父的袁自舟,有些緊張地來回轉了三圈後,忽然收起折扇,對袁父道:“爹,我有事去中書院一趟,晚飯不必等我。”
袁父方才一直在,並聽到了周啟轉述傅振羽的那些話,他立即一臉緊張地問兒子:“自舟,你去書院,是去要找曾少爺麼?”
曾山長的閱曆,讓他在利益和得失之間做出合理的判斷,並能理智得執行。他的兒子、失去嬌嬌柔柔師妹的曾信平,可就沒這能耐了。日思夜想的人兒,就這麼飛了,他如何演的下這口氣?便是不能拿探花郎怎樣,真真切切的事實,被他摻進了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後,對袁自舟造成了不少影響。
便是袁父,也有所耳聞,趕緊借口婚期緊急,把兒子叫回來常住家中,躲避那些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