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喜歡君姑娘啊,傅母心裏有些酸。
前日傅振羽被曾、喬兩家看上,當著母親姐姐嫂子的麵,她大大漲了一回臉。結果,袁自舟喜歡那君姑娘不,這好不容易有門好親事,結果曾家的孩子,看中也是君姑娘。
唯獨她的女兒,還是沒人要。
同妻子所想不同,吃一塹長一智的傅山長,心緒顯然不寧,他示意倉子堅取紙筆。落筆的第一句:“曾家從何處聽你師妹顏色好?”
倉子堅擔憂地看著傅山長。
傅山長再次落筆:“你盡管。我是你的師父,是羽的父親,我會好好的。”
倉子堅這才道:“除了袁自舟,中書院當無旁人見過師妹。”
沒有直,意思卻很直白,隻可能是袁自舟從中攪合的。不知他的太隱晦還是怎麼的,傅山長麵色平靜不,傅母那裏還道:“這孩子,也沒壞到底啊。”
“師母之言,何意?”倉子堅真心不解。
傅母平日裏一直被忽視,隻倉子堅這裏能獲得一二認同感,見他不懂,忙道:“他去娶君姑娘,還沒忘了你師妹,這是念著傅家的恩情呢。論家世,袁家的舉人老爺,是過世的袁家老太爺,如今的袁老爺隻是個秀才。若非袁自舟是探花,袁家這門親事並不是極好的,這曾家就不一樣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師母是怎麼想到的!曾家如何不一樣,倉子堅沒了聽的心思,他:“師父,師母,師妹的親事,我認為不著急。至少,不比書院招生急。吳教授透露,府學近日就會將統一招生的日子通知下去。後來吳教授酒後吐真言,時間便定在六月二十三日。”
倉子堅的話音剛落,傅山長眉宇間滿是焦急。
傅家學堂第一日開課都有很多事要做,書院比學堂要高一級。不別的,篩選弟子這一項,就不是隨便拉個人就能做的。他如今病著,其他徒弟都不在,大徒弟的事又到了要緊關頭,可如何是好?
倉子堅如他心中所想,把這些問題一一列出後,道:“我的意思,先讓師妹穿上男裝,像管著食為那樣,接管書院。我和二師弟,從旁協助。待師父身子大安,才由師父接管。”
一直對倉子堅很滿意的傅母,立即反對:“不行!我早就過,你們寵她有個限度——”
難得的,倉子堅加快了語速,不加快他搶不過傅母,隻聽他:“聖朝有兩位位高權重,卻終生隻娶一妻的男子,師母可知哪兩位?”
傅母自然不知,她問:“是誰?”
倉子堅道:“聖朝太祖皇帝,並太宗之師。”
啊?
平民百姓人家,隻娶一妻的比比皆是,娶不上媳婦的也不少。但一個皇帝,一個皇帝的師父,都隻娶一個人,這是真的麼?傅母不確信地看向傅山長。
傅山長不知倉子堅要什麼,但依舊頷首。
仕林之人,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二位的。太祖文武全才,帝師房季承不僅是聖朝第一位狀元郎,還是名震北疆的戰神。這兩位除了自身優秀,一生都隻娶一妻,也是後人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