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何不同(2 / 2)

這會兒,見妻子不語,傅山長便輕聲道:“聽子堅的?”

傅母立即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我聽夫君的。”

倉子堅羨慕地望著傅山長。

有他師母這樣的妻子,也有幸福的一麵啊。不像她母親,脾氣倔得緊,性子又多,反而是父親,總是哄著母親。師妹,師妹介於師母和母親之間,不知道會是哪個哄哪個。不過,不管哪個,都應該蠻有趣的?倉子堅露了個淺笑。

傅母瞧見,問他:“子堅笑什麼?”

倉子堅笑容不減,大聲道:“師父凡事與師母商量,師母事事以師父為主,隻羨鴛鴦不羨仙。”

被徒兒調笑,傅母羞紅了臉。

傅山長隻得開口,拍著案頭,低聲笑罵:“臭子!咳咳,去叫你師妹過來。”

倉子堅作驚嚇狀,落荒而逃。

卻在門口站定,回望傅山長的時候,滿目擔憂。他家師父的身體,有點糟糕啊。究竟是傷了何處,竟這麼久還不怎麼見效?老二那裏,也該回信了吧?

倉子堅從竹院尋到後廚,找到了傅振羽。

“師妹。”

傅振羽“啊”地一聲,嚇掉了手中的瓢。葫蘆切開曬幹,還挺抗摔,掉地上後,竟然沒壞。傅振羽撿了起來,做了會心理建設,才轉身去嗔倉子堅:“大師兄幹嘛嚇人!”

太要命了!

她特麼一新時代的人,都不好意思出那種話啊。還有,大師兄竟然幫她成為女夫子,是定情之物。她又不是非要大師兄幫忙,幹嘛把自己搭進去。

想到這,傅振羽恨恨地瞪了倉子堅一眼,決定裝傻到底。

傅振羽道:“大師兄昨日喝得那麼多——”

倉子堅挑眉,不語,意思很明白,你自己不也喝了麼?

傅振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她昨晚灌了一口酒後失去了意識。早起醒來,被大師兄又嚇了個半死,羞了這半。在倉子堅的注視下,她才想起來,昨晚八成是大師兄把她弄回房的。至於是拖回去的,還是攙扶回去,或是,抱回去都有可能。

傅振羽從前也不是那種很外放的女孩子,又被灌輸了男女授受不親的觀點十年,再聽了倉子堅一大早那種話——完了,沒臉見人了。

傅振羽緊緊抓著幹瓢,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背對著倉子堅,傅振羽悶聲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倉子堅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動,沒多,隻了個“好”,便走向前,與她道:“我已和師父師母提了你掌管書院一事,他們讓我來喊你去篤學院。”

“大師兄是怎麼和他們的?……啊?女官的事是真的麼?太祖皇後她們的傳記能買到麼?還有啊,大師兄後頭的那些,要是我來,我娘定會被氣得火冒三丈。好笑,都是事實,我和大師兄,有何不同?”聽完事情的經過,傅振羽如是哀怨地嘟囔著。

倉子堅一如既往地氣死人,他:“大概師妹平日話太多,的話便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