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掌櫃:……
東家,不帶這麼玩的,怎又欺負人了?
望著你來我往的二人,顧詠言淺淺笑著。怪道童掌櫃這人這麼有意思,原來是跟了個有趣的主人。有這麼個無賴的師父,實在是——太好了。
畢竟,如他自己、如他父母親人都是太過要麵子之人,因而搞不定沒臉沒皮的……某人。想到某人,顧詠言笑得更加得意。
我都進書院了,看你能奈我何!
一行人回到公房,看到李婷時,童掌櫃覺得自己更艱難了。有織雲姑娘這等高手,鋪子開就開起來啊。真是,讓人憂傷啊……
傅振羽似乎察覺到他的憂傷,離開食為前,她對童掌櫃道:“幫我帶句話給齊陽,就我的目標,從來不是汝寧府首富。跟我合作,齊家能從汝寧首富,直奔河南首富!”
童掌櫃同齊陽轉述這話時,齊陽想到了錢文舉。有錢家做支撐,這河南首富,便不是一句狂妄之詞。成為河南首富麼?蠻有意思的樣子。
這一日,倉子堅隻在午飯前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便帶回了四大書院的消息。
七日來,四大書院均爆滿,去中書院的人最多。那些道消息,遠道而來的人並不知道,他們隻知道,中書院有兩名進士,很牛;中書院出了探花郎,很牛。
傅振羽仔細地看著數據,隔著簾子對倉子堅道:“大師兄,雖被四大書院拒之門外的學子不少,那些人,我不打算要。”
副駕上的顧詠言已大致了解過南湖書院的情況,聞言道:“不要的話,打探出這麼細致的名單做什麼?”
是的,細致。
那份名單上,記錄了四大書院收進去的人,拒絕的人,所有的,包括籍貫和年齡等能知道的情況。
倉子堅猜測道:“你要這名單,可是為了拒絕這些人?”
“不愧是大師兄。”
在顧詠言的仰慕中,倉子堅一臉淡定。同師妹一同生活七八年了,同一件事,越不可能的,往往是她師妹心中所想。
馬車停在了南湖書院門前,看著氣派的書院,顧詠言由衷道:“能在這樣的地方讀書,我賺到了。”
已從驚喜中恢複的傅振羽,一邊下車,一邊大言不慚地:“他日,你定會一句,能做我林某人的弟子,才是賺到了!”
倉子堅催促著:“快著些,門房裏似乎有人,且去瞧瞧。”
“哦哦。”
應聲,傅振羽匆忙下車,走出半步,又回身去扶李婷。
李婷笑道:“且去忙你的,我從前可是丫鬟出身呢。”
傅振羽不依,道:“你了那是從前,如今你可是我長輩。”
有外男在,又惦記孩子,李婷不再她分辨,下車,從側門入書院。傅振羽腳步輕快地奔向門房,那裏,一位藍衣婦人正在問錢文舉關於南湖書院的情況。
“咱這個書院,一年的束脩是多少?”
走上前,傅振羽才瞧清婦人那身藍布衣,縫縫補補的,四五個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