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峰回路轉(1 / 2)

倉子堅和範閣主兩個,一個上了年紀覺少,一個是心中又事,仗著年經,硬撐。二人秉燭夜談,範閣主,倉子堅記。一宿,倉子堅便記錄了整整一本的細節筆記。

明之後,兩個人才淺淺睡去。

鎮遠侯並傅振羽兩個人,知道後,隻和早起的範茗、顧詠言了聲,便離開了範家。用過早飯,範幕帶著在家的四個弟弟趕來,聽到這樣的消息,麵麵相窺,由範幕發問:“他們去,給你出頭不成?”

“哪能呢?”回答範家幾位的,是顧詠言,完,顧詠言話鋒一轉,道,“馮知府督辦府學,竟叫女子參加了科舉,這樣的疏忽,如何能做這一方之父母官?”

這還不是給範茗撐腰?

但是範家兄弟還有一事不明,由和顧詠言相熟的範七開口:“那你師父一個女子去做什麼?”

“我師父是我們的大家長,範茗犯錯,她得負責;範茗被人欺負,她更不能坐視不管,自然要去。”

“家長?家中長輩的意思麼?大哥怎麼那傅夫子還未及笄呢?你不是都已經滿十五了,也就是,你那師父還沒你大呢,算什麼家長?你也夠可以的!拜女子為師就罷了,還拜個比自己的師父!早知道你這麼不挑,我就爭做你師父了!”

剛剛及冠的範七,在一陣念叨中,將話題徹底弄偏。

至於傅振羽是否及笄,看年齡可能看不出來,看發誓就一清二楚了。昨日傅振羽那發式,無論如何也不是及笄的姑娘家。這一點,範幕還是知道的,不至於看錯。

範茗在哥的念叨中,成功走神。

顧詠言方才所的“家長”,她徹底恍然大悟,找到了對傅振羽精準的定位。怪道自己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那樣熟悉,不就是家裏的長輩和兄長看她的目光麼!

偏愛,以及包容。

不僅是看她,就是看顧詠言,也是這樣。

這種奇葩的“關係”,誰能想到啊!

馮知府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毛丫頭是範茗的山長?來為範茗一事致歉?別搞笑了好麼!當他很閑?明鏡高懸之下,馮知府忍無可忍,直接下令:“拖出去!”

“且慢,馮遠辛,不認識顧某麼?”

鎮遠侯站了出來,馮知府仔細辨了辨。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絡腮胡,官話中帶著京腔——不等他辨完,鎮遠侯已道:“也不用管我是誰了,把朝廷才派來的那個禦史,還有你們寧波的同知,都叫來吧。”

這話的鎮遠侯,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

馮知府也將人認了出來,對下屬道:“按侯爺之言去做。”

什麼侯爺已經不重要了。

盡管馮遠征如今不在朝廷內核,但鎮遠侯他豈能不知?這是代表子的人物。京城之中,怕是師座那裏不大好啊。

禦史趕到之際,看到鎮遠侯在,也和馮知府一樣的心理。

他們的皇帝,又要鬧事。

這個猜測,在鎮遠侯宣讀完畢後,得到了驗證。

聖旨大意是,馮遠辛掌管府學,卻治下不力,以致出現女子得案首之事,直接免職。寧波府衙,暫由同知代管。至於同知是誰,不好意思,同慶帝臨時手書的,還真不知道。是的,任性的同慶帝,越過內閣,越過禦史,越過吏部,直接罷免一個知府,向世人、向文官集團宣布,他才是這下的執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