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茗想了想當時自己的考題,對範閣主道:“七哥九成過不了。”
傅振羽立即從這句話得到了提示,範七的底子,可能真不校如果要帶他離去,則要降低難度。想了想,傅振羽道:“請範七爺背《大學》六七章。”
內容簡單的,便是傅振商在此,也能回答出來的。
範七一聽這考題,老臉一紅,倒也幹脆利索地背了下來。顧詠言也被這輕鬆的考題鎮住了,適時提醒傅振羽:“師父,七哥的底子很好,是試帖詩做的好、駢文寫得不好。”
傅振羽特別認真地問:“駢文作的再不好,也比我強吧?”
自己這個弱點,傅振羽很有信心。她受過別的教育,再來做這個駢文,想要做好,那就要擦去曾經擁櫻而她做不到,是以,她做的駢文,比一般人差了不是一點半點。那些字,都是生搬硬套,除了立意外,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這個事實,南湖書院旁人不知,顧詠言這個徒弟肯定知道。見傅振羽大方自曝其短,顧詠言就更沒顧忌了,認可:“嗯,比你強,七哥底子也比你強。”
喲,這話有意思啊。
傅振羽看著顧詠言,顧詠言輕輕頷首。
好吧,傅振羽便道:“你出題吧。”
“誌士仁人。”
隻有四個字,看似簡單,但越是簡單的題,做好則更不易。但對於秀才都不是的人來,作出入門級的不就行了嗎?傅振羽詫異著,這題,沒法考水準啊。
範茗看出她的疑惑,建議道:“傅夫子,做了便知。”
於是,傅振羽起筆。
“聖人之心有主者,其心德則全焉。誌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惑私,而以缺死之際……”
主重誌,無私之誌乃仁。
傅振羽艱難寫完自己的駢文後,顧詠言拿了她的駢文,交給範七,並道:“你來改寫。”
這是為何?範閣主不解地看著顧詠言。範七則在顧詠言和妹妹的催促中,從皺眉通讀開始,繼而沉醉、恍然。一炷香後,範七運筆,改出一篇便是範閣主,看了都稱讚的駢文。
顧詠言這才到:“範祖父,是我建議七哥去南湖書院的。他所缺的,南湖可以彌補於他。我師父總是人與人是不同的。有人需要鼓勵,有人需要打壓,有人做雞頭好過做鳳尾。七哥生在範家,別個動不動都比他強,這樣的氛圍,對七哥來很糟糕。”
聽到這,範閣主已恍然,打斷顧詠言,自己道:“若去南湖書院,他總能比夫子強,又能學到傅夫子那堪比男子的格局——再好不過了。”
“是這樣的。”顧詠言乖巧地附和,極其討人喜歡。
“我還沒同意呢!”傅振羽嚴肅聲明。
當著倉子堅的麵,顧詠言定定地看著傅振羽,道:“師父,算是為我收下七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