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猜的呢,還如此這般神神秘秘的?對婚姻沒有期待的顧夫人,有氣無力道:“那倉先生想來很好,好到你父母動心招婿。”
“不對!”
傅振羽一口否決,在顧夫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釋:“不是。是他相中我,還允諾我嫁給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做女夫子,我才幫他在父母麵前項,助他一臂之力的。夫人是不是在猜,我為何要做女夫子?”
最近半年都不順暢的顧夫人,已經不知道如何去猜了,便索性不猜,道:“沒有猜,你就你想做什麼吧。或者,你要弄那個女子書院做什麼?”
因為女人可以撐起半邊,社會的發展,離不開女人的加入。
這樣的話,給顧夫人聽,顧夫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是以,傅振羽換了一個法:“他們男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到底,無非是因為他們有能力、有本事。作為代價,他們鎖住了我們女子的視野,把女人圈在後宅,不讓我們擁有去反抗他們的本領。而我,不同意。”
“不同意什麼?”
“不同意我的夫婿納妾,不同意以夫為,不同意把自己囚禁於一方地!”
這是抵抗聖朝、抵抗千百年來對女子的束縛,顧夫人捂住胸口,捂住那顆跳動的心。怪道,丫頭自己連半個都不是。以此為標準,自己,真的連半個都不是,隻是——
“你還這麼,甚至連嫁人都沒有,怎會有這樣的想法?奇怪得緊。”
來又是運氣,顧夫人,是傅振羽認識的人中,第一個當著她的麵,她奇怪之人。傅振羽自然不肯讓這個奇怪,有一絲一毫發展下去的機會,她:“我想,我應該是早慧之人吧?三四歲時候的事,我至今還記得許多。我記得母親因為隻生了我一個,祖母是如何的不滿,嚷著要父親納妾。”
不用她更多,顧夫人便能明白了。
沒有兒子,那可是大忌。可她有兒子,還兩個;她也撐得起知府夫人這個位置,偏夫婿還這麼對她,這是她最近大半年,一直過不去的坎。
顧夫人想起自身之際,傅振羽那裏繼續道:“我祖母,女人最要緊的目的,便是生兒子。我能,這樣的標準,直接把女人和豬圈裏的豬,劃為同類。甚至是,身為人母、身為人妻,還要家事、還要孩子要照料,是連豬不如的存在。”
豬都不如……
這孩子也太狠了吧?
傅振羽卻不管她怎麼想,徑自道:“我肯定不會過連豬都不如的日子,可將來我的女兒呢?別人家的女兒呢?所以,我要建女子書院,教女子男子所能學的所有本領,讓她們和一樣,起碼擁有一顆不被束縛的心。”
不被束縛的心麼?
顧夫人覺得自己的胸口,早已被束縛。
她,現在去改正,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
直到傅振羽如是肯定的回答後,顧夫人才發現,不知幾時傅振羽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而她,也把自己的隱憂,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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