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傅振羽不是糾結的人,她想不明白,就問。去了自己心疼錢的事,把其他的心裏話都了一番。結果,倉子堅抱得更緊了,童掌櫃那裏直接慘笑。
擺臉色,是因為自己黏得緊,雖然是事實,但是倉子堅依舊認定是姑娘不夠大,才會有這種觀點,他要等;讓他安家落戶,是為了嫁給自己;至於最後那個,還不是醋?不醋也沒事,姑娘她動心了。看來,今後自己要常常笑,不定就把人給勾得緊緊的。
想到這,心裏頭美極的倉子堅,臉上的笑容更加勾人。
還好,傅振羽沒看見,看見的童掌櫃,覺得極其礙眼,便道:“色已晚,客棧快打烊了。”
眼不見為淨,這狗糧他不願意吃,攆走為上策。
他出聲後,傅振羽立即掙脫倉子堅的懷抱——也不是立即,是不滿地在倉子堅腰間掐了一把,倉子堅才放開的。那點子痛,倉子堅根本不放心上,倒知道有童掌櫃這個外人在,自家姑娘臉皮子薄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才鬆開。
鬆開後,傅振羽不著急走,拉倉子堅和童掌櫃正事:“細賬我就不看了,這半年,總賬上結餘多少銀子?”
童掌櫃很喜歡這樣幹淨利索的傅振羽,立即道:“年節裏不如從前,開春收糧,再加上縣試府試,慢慢回錢,現在湊湊,能湊出萬兩銀子。”
“這麼多?”傅振羽都驚訝了。
南湖書院那麼大的規模,迄今為止,也就砸了一萬兩銀子,是食為賺了三年多才賺來的。
童掌櫃也反應過來問題在哪裏了,他忙道:“這一萬兩,還有衣為桑半年的進賬。姑娘可能沒注意看,衣為桑的一樓,有一角放著一些首飾,專門為女子搭配衣裳使用的。擺上那些首飾後,衣為桑回賬極快。對了,這主意是錢先生出的。”
完,他飛快地瞟了倉子堅一眼。傅振羽沒發現,她隻想到了今日自己敗出去的銀子,想起了後世的話,女人和孩子的錢,都很好賺。
更重要的是,突然這麼富有了,得更加富有才是。
把手頭還能做的買賣飛速過了一圈,傅振羽問童掌櫃:“你先前齊陽在京城,現在呢?”
“齊少爺端午前就回來了。”
齊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不回來,全家怎麼過節?
傅振羽也想到了這一層,才有此問。確認齊陽在後,她:“你和姨母兩個的獎勵,從下半年收益來出吧。現在,給我留出一千銀子,下剩的,準備成銀票,再叫來齊陽,我準備給他介紹一筆大買賣。”
事關齊陽,自己的另一個主子,童掌櫃很緊張,問:“什麼買賣?”
不懂經商的倉子堅,卻懂人際關係,他直接斷定:“你要和鎮遠侯做買賣。”
鎮遠侯!
那不是掙軍需的錢?那可是,僅次於鹽的賺錢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