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儉的想法是好的,可擱在時下,能把鳳氏給整到心理崩潰。
是,早生孩子不好,可鳳氏今年都二十了,便是他們兩個人今晚就開始努力,還是也是明年才能生出來了。不達標,那也可以了。畢竟,法定婚齡,女子是二十周歲呢。不像悲催的自己,能拖到十八周歲後,已要感謝感謝地,感謝她家大師兄了。
鬱卒的傅振羽,化所有悲憤為動力,去收拾南湖書院在籍的學子們,趙麟首當其衝。每被傅振羽單拎出來學《九章算術》外,還被各種燒腦的智力題折磨,沒緣由的。直到十月初一,府學正式發文,將於本月二十八至三十,舉行三的書院大比,且比試內容為君子六藝,趙麟才恍然大悟。
自府學正式發文的第一日起,南湖書院便改課表。所有學子,每除了睡覺的四個時辰、三餐一個時辰外,剩下七個時辰,被排得滿滿當當的。
宣誓大會上,傅振羽以山長的身份號令眾人:“書院大比你們要參加,四個月後的縣試,更不落下。從今日起,辛苦這兩個字,記在心裏就行了,盡情拚搏。書院大比,每一項都取前三。凡為南湖爭光之人,書院額外獎銀。拿第一名,獎十兩;第二名,獎五兩;第三名,獎二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也有醋夫,範茗就是其中一個。
範茗和顧詠言抱怨:“你師父真偏心!不讓我們兩個參加就罷了,我們累死累活地給她教人才,她還不給點補償。”
顧詠言已從傅振羽那裏知道了範茗過去十日的事,笑了笑,把自己的錢袋子給了她,並道:“平日裏師父也給我零用了。此外,父親離開前,也留給了我不少銀子;離開京城時,母親給了我一大把,大哥那裏也出了一些。都在這裏了,可夠你用?”
沉甸甸的錢袋子打開,銀票、銀子四下散落著,銀票裹著銀子,很沒有美感,範茗卻覺得很是漂亮。
借著整理銀票和銀子,範茗飛快地數完了顧詠言的家當,並對數目很滿意。滿意之外,姑娘依舊倔強道:“這些本就是我們的,該和你師父要的,還得要!”
顧詠言本想不必了,轉念一想,傅振羽也不是那氣的人,這樣扣著範茗,應該是有她的緣故,便笑道:“嗯,我不好開口,這事,交給你了。”
他沒反對,在範茗來看就是幫自己了,立即拍著胸脯,道:“這事你不能出麵,我來就好。當然,我先好,那是你師父,我很可能看在你的麵子上,要不來的哦。到時候,可別怪我。”
“我怎會怪你?”
顧詠言這裏笑著反問,轉身就把話轉給了傅振羽聽。
傅振羽聽了後,沒頭沒腦地了句:“我現在,對範茗佩服得緊,佩服得五體投地。”
佩服她挑饒眼光,很好;認準人後,牢牢地把人鎖住,行動力十足。快狠準,實在是,她不幸福,誰還有資格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