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寧府其他書院,確切地,是四大書院,立即緊張起來。
中書院,曾山長和師弟君夫子兩個雪中煮茶,曾山長憂心忡忡地:“南湖書院,怕是要一飛衝了。”
君夫子不讚同:“他們這樣大動,不見得成功,便是成功了也沒什麼。到底,書院之間的較量,還在科舉,師兄無需多慮。科舉,我們有這自信。”
曾山長端著茶碗,漫不經心地問君夫子:“你不擔心,袁自舟改認南湖書院作為師門麼?”
“外頭不是一直這樣傳著呢麼?”君夫子不甚在意地著,又道,“再了,他在中讀了五年,在南湖讀了三年,這是事實。不讓她認南湖,便是我們一廂情願了。”
“在中五年沒有功名,自南湖一路高中,直至探花郎,隻這一件,便能給南湖書院在科舉上,一飛衝。”曾山長沉聲道。
君夫子不解地看著他,問:“師兄你到底要什麼?你知道的我不擅長這個,你,我做就是。”
不提中書院這邊要做什麼,南湖書院,在獎賞過李宗延過後,於白雪紛飛之際,開始放年假。臘月二十三食為結業盤點,臘月二十九,衣以桑結業盤點。
“今年你們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裏。也因為你們,我才能這樣不顧一切得擴張書院。感謝的話,就在銀子裏了。”
完,傅振羽把文記錢莊的銀票,分給了童掌櫃和李婷。
文記錢莊,截取了齊的上半部,又暗合文人之意,是齊陽開的。傅振羽目前的生意沒往外做,把銀子存放在當地的錢莊完全沒問題,自然做了這第一個大客戶。
李婷平時就已經支薪了,眼看一遝銀票,怎還好意思接?隻當她看見童掌櫃麵前那份,比自己那一遝高出三四倍後,選擇觀望。
童掌櫃不是第一次收年終獎了,接過後一掃,便知又增加了,就問傅振羽:“這是把去年的補回來了?”
“還是你了解我。”傅振羽笑,間接承認。
確認過後,童掌櫃便沒細數,直接把銀票揣了起來,舊話重提:“你什麼時候能給我發個媳婦?”
“去一邊!我又不是你娘!不管這個!”罵完童掌櫃,傅振羽笑望李婷,並道,“姨你也聽見了,這是兩年的分利。去年衣以桑才開業,今年這進賬也比食為少不少,童掌櫃又是兩邊跑,他比你多一些,你沒意見吧?”
李婷沒著急應,想了想,拿起銀票看了眼,取了五張十兩的出來後,道:“我要這些就足夠了。”
傅振羽是按比例分的,李婷拿衣為桑的百分之五,童掌櫃也拿百分之五外,食為那裏,童掌櫃還有百分之十。分給李婷的是二百五十兩,她這是隻拿了個零頭。傅振羽自然不願意,把剩下的推了過去,手卻被人蓋住。
那是一隻溫暖又巧的手,同時,又是那樣的有力,生生把傅振羽的手抓起,握在掌心。
李婷用滿是淚水的眸子,望著傅振羽,有些激動地:“羽,你聽我。”
“你。”傅振羽回握過去,細細安撫著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