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儉聽了母親來意後,認真想了想,道:“這兩日鎮遠侯府就回來人,他們七月上旬,便會送二師兄去南直隸。之後,六師兄他們去開封,表妹得閑,我再回家接你們過來。”
林太太敏銳地察覺到兒子情緒,不用想就知道什麼,因問林儉:“要不,你也去開封吧?你媳婦那裏盡管放心,有我呢!”
“不是為她不去的。”完,林儉情緒低落地,“而是,隻怪我先前沒聽表妹的勸,以致學業不前。現在,沒有中的希望,白浪費那銀子做什麼?”
“兒啊,你才二十三歲,還年輕,咱不著急哈——”
林太太盡力安慰著兒子,沒想到,林儉卻突然打斷她,不耐煩道:“二十三還年輕,那要看和誰比!算了,了娘也不懂,不了。總之,娘就不要亂了,快回去看著你孫子吧!”
“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跟吃了炮竹一樣的!”林太太不解,想找傅振羽問問,可就連見傅振羽,林儉都不讓。
“她忙得緊,沒功夫見你,你聽我的,快回去吧!”
林太太就這麼被兒子轟走了。
林太太前腳離開,鎮遠侯府四姑爺孟喆,後腳就到。孟喆此番帶了一總旗之人,招搖而來,連章知府都驚動了。
傅振羽親自見了孟喆,問他:“怎麼這麼招搖?”
孟喆隻了五個字。
“上頭的意思。”
好吧,又是撿漏,傅振羽噘嘴。
孟喆見她懂了,笑道:“你是個好命的,次次都能撞上頭心坎上,偏還做這副麵容,該遭雷劈了。”
他這話不是無的放矢。
去年皇帝不想立太子,大臣偏讓他立,兩邊鬥起來時,出了傅振羽這個女夫子的事外,又有範茗的事做引子,鎮遠侯為陛下分憂做刀的同時,也是幫了傅振羽大忙;這一次,皇帝表麵給了表弟好處,又不想讓他撈到好處。鎮遠侯哪裏不懂,借了傅振羽提的要求,和皇帝一提,還有什麼不成的?
傅振羽也回轉心思了,笑道:“也對,便是個添頭,那也是我得利了,還這樣的姿態,確實該雷劈了。”
二師兄安安穩穩的,沒有比這再好的了,那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傅振羽又想起倉子堅,問孟喆:“你最近見過大師兄沒?”
“他的事,你可別問我。聽我一句,過些時日,你就知道了。”孟喆如是道。
傅振羽卻從他鎮定的神態中,知道倉子堅應該安穩,便依孟喆之言,一字不問了。
自府試過後,除了中書院,其他也盯著南湖書院。孟喆帶著大批軍士入駐這樣的大事,不過兩日,大家就都知道了。
中書院乃四大書院之首,其他三家被南湖比下去的書院,紛紛找上老大,尋醫問藥。曾山長這裏還有袁自舟這一檔子事做顧忌,自然推脫,安慰眾人:“書院比的是進士舉人,何曾比過秀才了?底下啊,最不缺的就是秀才。”
這話自然有吹牛的成分。
曾山長還:“文武殊途,鎮遠侯府的人,興許是來接自家的少爺,頂待到七月鄭”
顧詠言年後未歸來,並沒有人知曉。就在曾山長完不過時日,果真如他所言,孟喆一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