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的計劃裏，著重點出了要出一個杭州西湖、蘇州園林這樣的地方。人家那是然的優勢，京城找不出來，少不得人為了。
表麵聽來沒什麼，但裏麵有沒有坑，李子堅不確定，他主要是傳達意思，下剩的傅振羽會去處理。是以，他要問清楚齊陽的意思。
“你是，這二處選一個？”
“倒也不是。”猶豫片刻，齊陽實話實，“此兩地相隔一段距離，論位置是出了西城就到的高梁橋最好，人流極多，造價成本也高，少不得要再拉一個大財主入夥；論實惠，則是草橋。若是銀錢足夠，兩個地方都建也無妨。”
李子堅覺得他口內的大財主是特指，因問：“什麼樣的大財主？”
齊陽回味了下方才的飯菜，道：“萬賢樓。”
李子堅定定地看著他，齊陽不避不躲，道：“萬賢樓和食為的飯菜，口味相似，卻有著本質的差別。萬賢樓的口味更中一些，極具京城特色；而食為是個包容的存在，南來北往的客，東西南北的菜，都彙聚在那裏，原汁原味。我前年蹲過萬賢樓，根據人來人往，估算過萬賢樓的進賬，一年十萬八萬的銀子是有的。”
一聽他都到兩年前了，李子堅打斷他的長篇大論、認真分析，催促：“重點。”
齊陽一噎，精簡了流程：“方才的飯菜出自萬賢樓，除了尊夫人，萬賢樓的飯菜，沒有外送過。另，萬賢樓樓主非常富有，卻很氣，卻給了令媛價值千畝良田慶生。若尊夫人從中周旋，草橋和高梁橋兩處，可同時修建。”
李子堅這才正視齊陽。
師妹看中一個人，是有一定道理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領，任何行當都需要的。要看要聽，更要想。
這個齊陽，色色不差……除了嘴巴有點碎。
審視片刻，李子堅最終道：“我會和內子商議，盡快使人給你答複。”
齊陽鬆了口氣，抱拳告退。
李子堅揣著計劃書，去見傅振羽。
產後的傅振羽食欲大增，隻不過時日尚短，臉色還不及恢複。李子堅簡單地陳述了齊陽的話：“他看中了西直門外的高梁橋和豐台的草橋兩處，都想建送子娘娘廟，一處種花，一處建景觀台。卻缺銀子，想讓你從中周旋，與萬兄借銀。”
言談之間，沒了從前對齊陽的醋意。
傅振羽大感好奇，問李子堅：“就這麼幾句話，打動了大師兄？”
李子堅直接道：“並非如此。他的話很多，意思是一樣的。不過，那人話雖多，能力還是有的，和你一樣，是生的商人。”
這話聽起來怎麼像罵人呢！
“我哪裏有商人特質了！我是傳道受惑解業的師者！”
傅振羽試圖為自己正名，隻可惜，李子堅不給她麵子，嘲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是傳道受業解惑。師妹這般，如何為人師表？”
嘴瓢而已……
何必當真！
大師兄，真是一如既往地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