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法製社會而來的傅振羽,已在聖朝生活了二十年,對時下的法製根本不報任何希望!聽了李子堅的回答,她丟了個白眼過去,道:“還好我有準備。”
李子堅來了興趣,問她:“哦?師妹做了什麼準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個到時候來得極快,因為榮昌候世子那裏處理得更快。
“王尚書提了要求後,榮昌候世子直接讓人去庫裏抬銀子,還說,那點銀子買他一個封口費他都嫌少,拿去孝敬太後娘娘是不可能的事。王尚書幾位大人最後不僅沒從榮昌候世子那裏得到幫助,還倒貼了兩萬銀子出去,買榮昌候世子的封口費。”
桃李,如今的倉媽媽,口角清晰地敘述了發生在榮昌候府別院的事。內容同李子堅一刻前收到的信息基本一致,李子堅便問:“這是怎麼知道的?”
看過各種鬥小說的傅振羽,得意道:“榮昌候別院沒什麼管理,安插幾個下人進去,並不是什麼難事。”
李子堅笑了笑,那神情絕對不是誇讚。
傅振羽便道:“大師兄這笑不對勁啊,什麼意思?”
“榮昌候世子狂妄目中無人不假,可他不是笨蛋,家中仆人不安分,他知道而不在意,懂麼?且一刻前,兩萬兩現銀才抬進榮昌候別院,你的人隻用了一刻就把消息送來,顯然是榮昌候世子故意為之,目的便是通過這件事告訴所有人,尚書大人在他那都討不了好處,何況他人乎?”
傅振羽想了想和榮昌候世子的接觸,確實沒有比“狂妄”更貼切的形容詞。她又仔細品了品李子堅的話片刻,恍然大悟,因道:“我懂了!大師兄就是這個他人,是嗎?他這是讓咱們知道他的厲害?”
“有這意思。”李子堅沒有否認。
傅振羽便有些著急:“這麼說來,榮昌候世子知道大師兄要收拾他的事了?”
李子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我為何收拾他?”
傅振羽微怔,解釋:“那什麼,錢家大哥啊。”
“那是文舉叔侄之事,與我何幹?”李子堅十分無情地說出心中想法,不待傅振羽出言,又理所當然地說,“我現在成親了,有妻子兒女,本家和嶽家兩方人要照顧。再連師弟的事都去操心,我是多想不開,非要累死自己?”
這話說的十分有道理,傅振羽無法反駁,但總覺得哪裏不對,有些不甘地說:“那二師兄的事,咱們就不管了?”
李子堅皺著眉頭反駁:“我幾時說不管了?文舉若有事,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傅振羽叫他繞暈了。
“什麼意思?”
“這很難懂嗎?”李子堅同樣不解她的疑惑,把自己的觀點又詳細說了一遍,“文舉若有事自然相幫,他的家事則歸他自己處理。比如這錢大之仇,那便是他的家事;他想報仇,托我做些什麼,我能幫的必不推辭。懂了嗎?”
傅振羽頷首,把自己的理解翻譯了下:“也就是說凡事都要責任分明,該是誰的事就是誰的事,不推責之外,也不要搶責。”
李子堅麵無表情地說:“理應如此,有什麼問題嗎?”
傅振羽微笑著,火辣辣的目光燒向李子堅,她說:“當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