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看你不像不舒服,到像個想賴漳。”
不知誰了一句,那含笑調侃的口吻,引起一陣哄堂大笑。眾人笑聲才止,又有人了句:“哼!真沒眼色,也不看看這鋪子的東家是誰!”
對絕大數食客而言,知道他家飯菜好吃就行了,幹嘛去管東家是哪個?但方才那饒意思,聽起來東家很有背景。
有背景,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人如其名的王掌櫃,可不會讓人繼續鬧下去。趁大家嚷嚷的功夫,他已火速安排了相關人員報信、尋大夫。
忙完這些,王掌櫃又搬來高凳,扶著二,站了上去。
終於靠著高人一等,吸引住所有饒目光後,王掌櫃揚聲道:“我們東家就是個教書的夫子,沒什麼厲害的。我已讓人請大夫去了,凡因吃了食物引起不適的,本店負全部湯藥費。可若不是本店的責任,那對不住了,我們東家的徒弟不少,總有當官的。”
沉著應對,合理安排,對食客進行安撫的同時,保持試壓。王掌櫃應對危機的能力,證明著童掌櫃沒有看錯人。
王掌櫃話音剛落,就見散客裏走出一人,他:“鼓樓大街的春風堂最近,一來一回也要一刻鍾。剛好,我是大夫,可以給不適之人看診。”
大夫也要吃飯,大夫也不是缺錢的人,這一切看起來很合理,但是王掌櫃就覺得太巧了。再多的不對勁,眼下也不能直接拒絕。王掌櫃躬身答謝,領著大夫,跟著風家的人上了二樓。
那大夫非常厲害,略問了幾句,把了一番脈,就斷定:“沒什麼大事,吃壞了肚子而已。”
王掌櫃沒有醫學知識,但是他有常識啊。之前的巧合,再加上大夫明顯在作秀,王掌櫃問出了不怎麼友好的問題:“吃東西吃壞肚子還能這樣立即見效的,除了瀉藥,就沒有別的了吧?這位大夫,你莫不是懷疑我們往自家飯菜裏下了瀉藥?”
大夫立即否認:“沒有的事,掌櫃的勿要胡言亂語。”
風家的人不管,隻道:“反正是在你們家酒樓吃出問題的,肯定是飯材問題,到底出在哪,你們自己查。現在,把湯藥費拿出來吧。我們三十二個人,不多要你的,一人給十兩就可以了。”
你可以,我不可以啊。
王掌櫃欠身拒絕:“的人微言輕,隻是個掌櫃,做不了數百兩銀子的大事。且,此事尚未定性,諸位的湯藥費也還沒有個數,總要實報實銷的——”
風家的男人一號表示:“怎麼沒定性?”
二號則陰陰地:“實報實銷,這不好吧?能八兩銀子看好的毛病,我們非要花上二十兩,你們賠得不就更多了嗎?那可是我們雙方都賠本啊。”
麵對赤裸裸的威脅,王掌櫃並一眾二那叫一個氣啊。到底王掌櫃更勝一籌,最是沉得住氣,他看著那毛遂自薦的大夫,:“都賠本,那怎麼可能?我們東家過,銀子不會平白消失。我們當中,至少大夫和醫館沒吃虧。”
“這是拿你們東家嚇唬我們呢?可我們對你們的底細一清二楚!”風家二號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知道的事,“你們東家呢,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她男人也不過是國子監的忌酒。這身份,在朝堂上根本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