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為的後廚地方大,人多,怕是沒這機會。最適合的背鍋者,便是這兩個店二。
思及此,風三爺將視線落在那兩名二身上。這一看,頓時木了。那二人身旁,除了跟著王掌櫃上來的四個新人外,還有跟著傅振羽過來的兩位婢女。
所以,店二,那是被防死的角落。
那麼,怎麼辦呢?
風三爺急得冒汗之際,不知想起什麼,忽然鎮定下來。
這事最壞結果,就是查出他們自己給自己下的藥,好誣賴食為。而目的,就是讓食為、讓傅振羽倒黴。而他們風家和傅振羽無冤無仇,之所以這麼做,乃是因為有人出銀子,請他們這麼做的罷了。
他們風家,或者自己,充其量是個從犯,擔不了什麼責任的。思及此,風三爺再度恢複毫無畏懼的表情,等待著最差結果到來。
半個時辰後,一切都按照風三爺設想的那樣,應府的人查過了所有其他菜色,都沒有問題後,又排查了後廚、二,最終望著鳳家的人:“為表清白,請諸位配合檢查。”
風家其他人並沒有做賊心虛,自然應和:“差爺請動手。”
很快,官差從風三爺搜出一團紙,交給了禦醫。禦醫添了添,頷首確認:“是瀉藥。”
風家二號人物,還沒來得及出“官官相護”這樣的瘋言瘋語,風家眾人先一步怒了,把矛頭指向風三爺:“老三,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風三爺非常淡定地表示:“不過是瀉藥,又不會要你們性命,怎就害了?便是夾雜著瀉藥,食為的飯菜依舊美味,白請你們吃,哪裏是害你們了?”
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風三爺。
最氣的是風家的族人,一位老者站了出來,了句公道話:“三侄兒啊,你這話不對。冬祭請客是輪流的,今年我們雖然沒花錢,但明年就是我們的了。這飯菜素酒,怎就是白請大家了?”
風三爺一噎。
應府出麵的人裏頭,最大的官兒是個經驗老道捕頭,聞言插言:“風三爺這意思,這頓飯,沒用你自己出銀子?”
所有人立即都看向風三爺,風三爺不再隱瞞,承認了自己的行為,並把這一切都推到幕後主事身上:“是,有人替我出了這頓飯的銀子,隻要我在飯菜裏下藥。”
不等捕頭話,風家的人炸開了鍋。
“老三你過分了啊!是省錢了,但是,是你省錢了好嗎?大人就算了,還有一幫孩子呢。”
“老三你這是陷害,風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無賴!”
各種譴責紛至遝來,風三爺也怒了:“是誰先無賴的?往年你們別家請,就是隨便對付一口,到我們這一房,非我們家掙大錢了,非要我請大家來這裏吃飯。我今年統共多賺了二三的銀子,你們一頓就要吃去三四十兩,好意思我?”
眼見風家的人越吵越厲害,比較忙的傅振羽飛來一句:“是誰替風三爺出的銀子,不是更重要嗎?”
捕頭聽見這句,熊身一震,一聲暴喝後,所有人住口。捕頭這才把傅振羽的問題,照搬了出來。
風三爺微微一頓,看了傅振羽一眼,沒用應府的人用刑,了實話:“方家的二管事,方衛國。”
傅振羽了然,喚了王掌櫃。
王掌櫃會意,同捕頭道:“風三爺既然把話都了,其他人也是無辜。方才的已讓人買了烏梅丸,盡快給大家服用了才是。”
捕頭自然不反對。
且王掌櫃此舉,贏得了圍觀之饒狂讚,還有人好心提醒道:“王掌櫃,那烏梅丸便宜是便宜,三十粒下去也要二錢銀子,記得算在賬上啊。”
王掌櫃笑應。
眼看事情差不多了,傅振羽和王掌櫃了聲,帶著鄭大夫離去。出了食為後門,鄭大夫忽然駐足,猶豫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