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流言四起(1 / 2)

收回自己的手,鄭衍環視一圈,望著傅振羽,問:“我能實話嗎?”

聞言,好性子的顧詠言,都不想好性子了。

他們找了月餘才找到的人,他特意請了假沒有去軍營,師父丟下家事過來,不就是等診斷結果嗎?

傅振羽沒有不開心,而是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道:“我們去外麵。”

範茗也不是傻子。

躺了這麼久,她想過很多可能,最差的結果也想過。對找到鄭大夫不報希望,對鄭大夫,同樣不抱希望。聞言淒慘一笑,直接斷定:“所以,情況不容樂觀。”

鄭衍沒有否認。

範茗阻止顧詠言開口,徑自道:“請直接吧。”

鄭衍看了傅振羽一眼,在傅振羽頷首後,解釋:“女子生產,是孩子借著母體生存,孩子的生存環境就很重要。當這個環境被破壞或者不足時,醫者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補胎藥,就是最基本的方子。”

見傅振羽麵露驚訝,鄭衍停了下來,問:“李夫人有疑問?”

“你和別的大夫不同,你解釋的……嗯,通俗易懂。”傅振羽想了個恰當的詞。

鄭衍麵色柔和下來。

他從前服務的對象,讀書識字的並不多,咬文嚼字也沒意思啊。不過,他很明白一件事,便是不以自己給妓女看診為恥,別人可不這麼想。傅振羽是別人,這個侯府的公子爺,顯然不是別人。

鄭衍遂沒解釋,繼續正事:“我已經看過禦醫開的方子了。單論保胎,禦醫的方子除了溫和了些,並沒有問題。但是,那藥在顧夫人這裏,卻沒有用。便是明,不是顧夫人這個母體的問題。”

顧詠言總算會意過來,立即緊張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鄭衍耿直承認,在顧詠言揮拳之前,道,“顧夫人已有身孕兩個月,滑脈之相理應平穩有力,現在卻是弱到幾乎不存在。由此可知,顧夫人腹中胎兒,已是強弩之末,屬先著盤不穩。”

也就是,這個孩子和顧家,有緣無分。盡管早有準備,範茗還是很難受;盡管很難受,範茗還是了句:“多謝相告。”

那聲音,像是從邊飛一樣,縹緲得令人心酸。

同她一般狀態的,是顧詠言。傅振羽恨其不爭,收了怒,對他道:“你去送鄭大夫,我——”

顧詠言回神,打斷傅振羽的話,道:“師父送吧,我陪阿茗。”

這本就是傅振羽所期盼的,傅振羽便沒囉嗦,起身送鄭衍。鄭衍哪要她送?自然推辭。傅振羽卻堅持。

不是為送鄭衍,是把空間和時間留給那對需要療贍夫妻。

兩人才走出房門,就聽見顧詠言哽咽的聲音:“阿茗,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荒唐,讓你和孩子受罪,都怪我……”

傅振羽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在鄭衍的建議下,範茗服下落胎藥,養起了身子。顧詠言家裏、軍營兩頭跑,福哥丟給了傅振羽。傅振羽則把人丟給了李星卓,並道:“馬上過年了,你爹忙,娘也不得閑,你能照看好弟弟們嗎?”

掃了眼三個話幼稚的弟弟們,李星卓點零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