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乖巧的模樣,讓心情鬱結的傅振羽,展露破雲的笑顏。
還是養個閨女好啊。
沒了後顧之憂的傅振羽,招來李安:“方、風兩家的證據都拿到了嗎?”
“拿到了。”李安又補充道,“不止食為的事,還有方家大大老爺和漕幫勾結、二老爺的舅子打死長工……”
大了十幾件後,李安才停下來,:“目前隻查到這些,可還好繼續?”
傅振羽都沒想到方家這麼多破事,她冷笑道:“不必。再多一些,就是幫他們家清除害蟲了,那是方家的事,與我們何幹?重新挑一下,把方家老太太在意的人,全部拎出來,單把那些處理了。”
既然動手,得讓方老夫人知道疼。
傅振羽:“至於現在,先讓方家破點財,讓他們的皮,疼一疼。”
當日,傅振羽便帶人,押著風家三爺,登了方家的門,好生鬧騰了一番不行,還要方家陪了一千兩銀子。她不缺那一千兩,但對方家來,這一千兩很要命,尤其是過年的時候,很重要。
接下來的事,讓方家省了一大筆錢。
年前年後,金陵城最大的笑談就是,傳承數百年的方家,所有嫡支子孫,沒一個是靠譜的。閑言碎語傳起來,走樣的十分感人,連方大老爺和方二夫人不幹不淨這樣的話都有了。整個年節,方家人都不敢出門。
方老太太氣病了。
一為兒孫不孝,二為背後之人無恥。至於這背後之人,方老夫人也想過是傅振羽,但是顧詠言送年禮時,堅持:“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她要了方家的銀子,食為的事,便是了結了。”
方老夫人更氣了,喘著初七:“這是你們在金陵的頭一個年,我還特意讓人給你們準備了二十兩的東西。你就拿了這麼點東西過來不,還幫著外人話!”
範茗隻準備了十兩銀子的東西,顧詠言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聽老太太這般指責,詫異道:“大舅母前日過去,不是去看阿茗的嗎?”
方老夫人失語。
她哪裏好意思承認,兩件事他們當成一件事處理了?
可她沒承認,便足夠顧詠言誤會了。心冷的顧詠言,又拿了二十張十兩的銀票,道:“除了這銀票和我自己拿俸祿給外祖母買的東西,顧家從京城也有節禮過來,林林總總的,不下一千兩,還請外祖母不要少了。阿茗要養身子,家中還有事,詠言告退。”
連飯都沒留,顧詠言就回家了。
而他口中的養身子的範茗,正和傅振羽事。
鄭衍每日上午去一次秦淮河,回來去食為用中飯,下午便無所事事。傅振羽便動了心思,讓他收女弟子,養一批醫女的心思。
鄭衍略思索,便應了。
而後,他去了一趟在建的鍾山書院,挑了一塊適合種藥草的地方,做醫學院的教舍。傅振羽今日過來,便是把這事告訴範茗的。
範茗聽了後,沉思片刻,道:“若增加建醫學院,鍾山書院便不要收低齡孩童,隻做特色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