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花,楊花……”
路北看大家夥們正砌牆砌的起勁呢,這時聽到一聲叫喚,轉頭看向此叫喚聲外,隻見剛和張富勇一樣認真觀察怎麼砌磚的那位婦女抬起頭來,望向一間教室門外喚著她一名女性工作人員。
“楊花,快過來呀。”該名工作呢員又朝楊花招手。
楊花隻得朝她走去。
“怎麼了?萬姐。”並問道。
這邊看的熱鬧也看差不多了,路北朝楊花和萬姐走去。
萬姐他也是有過幾麵之緣,人社局幹部,四十多歲,但為人很親切,把身邊人都當自家親人,自來熟的性格。
“萬姐。”路北走近打招呼道。
“北。”看吧,喚自己孩子的口吻。
“咱們聽楊花講講她在上海打工的經曆,給來參加培訓的姐妹們講講,是怎麼做的。”
萬姐出出來喚楊花的目的。
“走呀,別怕,給姐妹們講講,她們都想像你學習呢。”萬姐鼓勵道。
並拉著楊花往教室裏走。
“北,你也一起來。”回頭喚著路北。
“好的。”
路北欣欣然跟在兩位女士的後麵,去到裏麵,坐到了前排空位上,坐下來才發現不合適。
因為黑板上掛著的橫幅,紅底黑字的寫著幾個大字。
呃——
“017年白馬縣第期合格證育兒催乳師培訓班”
下麵是培訓機構名稱:上海方金月子中心培訓學校。
“萬姐,我不合適坐在這裏,我出去了。”
路北臉上火辣辣的,掙紮著欲站起來往外走。
全場全是女性,就他一個男同胞!
“有啥不好意思的?!咱們北以後也要結婚生孩子的呀!這是科學,你是博士,更應該懂得,沒有什麼害臊的。”
萬姐都這樣了,再扭扭捏捏還真顯得自己心裏有啥。
於是,咳嗽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既然走不了,安安心心的坐下來聽吧。
“我叫楊花,我是大堡鎮和平村委會達鳳村人。”講台上的剛萬姐出去喚的那位苗族婦女,在大家的期許下已走向講台開始講起來。
“我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家裏有位60多歲的老婆婆,在達鳳老家幫我和老倌(丈夫的意思,當地人稱自己丈夫做老倌)照顧一兒一女兩個孩,我和老倌在縣人社局的介紹下去了上海打工。”莫非是路北他們陪上海方領導第一次去達鳳看上海援建項目點時偶遇到的背柴火那老奶奶的兒媳婦?
一直在外麵打工,所以上次去也沒遇上。
不是在上海打工?怎麼又回來了?
萬千疑問湧上嘴邊,想詢問,可是楊花在上麵講著,隻能先聽她講完。
“老倌在上海送快遞,我去給當地人家剛生孩的一戶人家做保姆。”楊花接著往下。
“老倌每月好的時候能掙一萬塊錢,少的時候也有幾千,我收入也是幾千。”
“哇”這時底下此起彼伏的羨慕聲傳來。
“我和老倌合計著,照這樣下去,省吃儉用,一年後我們就可以蓋間新房了……”到這,她停一下,陷入以前的憧憬,但很快又回過神來,隻是聲音已帶有硬咽。
“可能是老太妒忌我們家了!8月份的一,老倌送外賣的過程中突然倒下了,被好心的過路人送往了醫院,肝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