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草反應了一陣,這才想起他是自己同爹娘的弟弟,林山!

爹娘都不在了,本該很親近的姐弟兩,就因為原主一心想討好林家人,沒少幫著他們欺負自己這親弟弟!

看到林山手臂上的傷痕,她目光一怔。

她記得,那是原主的傑作!

她就不明白了,以前的林香草到底是有多蠢,居然好壞不分,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水,咳咳。”林香草想話,喉頭卻十分幹澀,幹咳了一陣,終又重複道:“山,給我遞一碗水來。”

林山的身軀僵持了一陣,不敢相信的看著林香草,他做夢也不敢想象,林香草會這麼親近的叫他!

耳旁的幹咳聲越來越急了,林山回神,慌忙往外頭跑去,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碗水了。

他心翼翼的上前遞給了她,見她喝了水,又是遲疑道:“你是回來找楊元索命的?”

腦袋有些疼,林香草費力的想了一陣,這才想起來楊元就是她那未婚夫,裏長的獨子。

因為她爹救了裏長一命,所以林香草和楊元從被定了娃娃親,原主倒是十分喜歡楊元,隻不過,她表姐和楊元似乎早就眉目傳情了。

本著兩禽相悅的原則,裏長夫人丁氏這才背著楊裏長,和林家商量著先將她配了陰婚,到時那娃娃親一不作數,就將她表姐和楊元的親事定下。

原主也因為接受不了陰婚,這才尋了短見,跳水自殺了。

目光緩緩地朝著周遭的環境打量了去,林香草發現,此時,她正坐在柴房中的一塊大木板子上,左邊用竹條隨意圈起來的地兒,有一隻‘咯咯’直叫的抱雞婆,它的腳邊,還跟著十來隻剛剛孵化出的雞。右邊則是破舊不堪的房門,房門邊上的窗欄早就布滿了蟲眼,隨風擺動,搖搖欲墜。

角落裏,還有老鼠正吱吱吱的跑過,林山拿著笤帚去打,它一溜煙就從老鼠洞裏鑽了去。

林香草隻感歎著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這時,又聽外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陳婆子端著一盆鐵砂走了過來,依稀還能看到裏麵有幾粒糯米。

“林香草,你這討債的,趕緊回你的陰曹地府去,不然,我讓你魂飛魄散,永遠見不到光日!”

她惡狠狠的著,目光十分歹毒,揚起了盆子就朝著林香草砸去。

這在農村是一種常見的驅鬼方式,而且鐵砂必須是燒的滾燙的。林香草暗呼了一聲不好,下意識的拉著被褥擋住自己,又將手裏的碗朝著陳婆子的腳麵一。

陳婆子吃痛,盆裏的鐵砂撒在了地上,一些落在她腳上,痛的她一陣齜牙。

“阿婆以為我死了嗎,想得倒美!”林香草嘴角冷勾,麵露嘲諷。

陳婆子一聽,瞧著她當真不像死人,一時間,鼻子差點沒給氣歪。

想著趙家的聘禮,想著親孫女的終身大事,頓時紅了眼,伸著手作勢要來掐林香草的脖頸。

這時,林山的聲音忽然響起:“阿婆,丁嬸兒來了。”

林香草想奮起反抗,又覺雙眼一黑,不受控製的倒在了凹凸不平的木板上。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隻覺楊元她娘冷冷的了一句:“放心吧,在元兒他爹回來之前不給她吃喝,由著她餓死不就成了?到時,世人都會她攀不了高枝兒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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