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草想著當時李長朔跟他信誓旦旦,要給她如何榮光一生的生活時,她尚且怕他累著,而誰曾想,這短短幾日的功夫,竟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一旁的雲煙見她不說話,忍不住笑了笑:“小姐,你且放心,公子即便成了世子爺,也就隻有您有資格當世子妃,外頭的人不論怎麼勾公子,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勾不走的。”
林香草的麵色紅了幾分,隻嗔道:“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兒。”
雲煙嘿嘿一笑:“若當真沒有這事兒,小姐你這臉紅什麼?咱們公子可和別人不同,他就隻愛小姐一個。”
林香草越發有些悻悻然:“小丫頭家家的,你能懂什麼,更何況,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能有多了解她?”
“我可是被公子從黃河邊上救起來的,公子是個好人,他自然跟別的輕浮之人不一樣了。”雲煙抬首,說的信誓旦旦。
林香草本就發覺雲煙不像是李府的下人,比起李嚴一行人,她明顯更聽李長朔的,如今一聽,她不免驚訝。
竟還有這樣的事兒?
她忽然就羨慕起了雲煙,至少,她還記得跟李長朔的種種過往,反倒是自己,早忘了個一幹二淨,還需得別人提醒她李長朔和她是真心愛過的,她才知道此事兒。
於是,之後,林香草便拉著雲煙和她說起了李長朔的事兒,她越是想不起李長朔來,心中的愧疚便越發多了一點。
如今,她再是如何努力也都是頹然,既是如此,她就要試著去多了解他一些,這樣,也不至於一無所知。
因著將軍府出了個世子爺,府裏丫頭的話題又多了一些,眾人無不羨慕林香草的好命,言語間可沒少感歎這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是如何的般配。
饒是如此,也不乏那種心生酸意的,李素素如此,崔鶯兒更是如此。
聖上找回世子爺的事情還並沒有傳開,她也隻是到了將軍府方才聽說了這事兒。
想著林香草那賤人拋棄了趙九重之後,竟還有這麼好的命,她心中就忍不住懷恨在心。
她安排在李元英身邊的人已經無數次的來回消息了,她自是知道,李元英是顧忌著李嚴,顧忌著李長朔,這才沒有輕易的跟林香草發難。
以往,李長朔尚且是個大理寺卿,他就害怕成了這樣,這往後,李長朔若當真成了世子爺,這李元英隻怕更不敢動她了。
想著如此種種,崔鶯兒忍不住皺了皺眉,隻怕,想讓李元英跟林香草動手,隻是毒啞了李素素的嗓子,那是萬萬不夠的。
她還得來點更毒的,有些東西,若是不到機智,實在是刺激不了人,特別是李元英這等子瞻前顧後的怕事之輩。
崔鶯兒到了李素素寢屋的時候,正好聽到裏麵一片摔東西聲音,她前腳剛剛踏進門中,腳邊就碎開了一個瓷碗。
她皺著眉頭朝著屋子裏麵掃了一圈,隻見周遭空蕩蕩的,顯然,李素素是將能摔的都摔個差不多了。
而對上李素素那張狠狠地目光時,崔鶯兒忽的就笑了:“急什麼,好事多磨,我既然答應過要幫你和你哥,那就一定會辦到,你怕什麼。”
這話才剛剛落下,李素素已經快步過來,伸手提了她的衣服前襟,氣不打一處來。
“李素素,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如今,林香草的身份地位早就跟以往不一樣了,你若是把我這個唯一能幫你的幫手都給得罪了,那你和你大哥可就是真的可憐了!”
李素素瞪著她,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半響,她終是鬆開了她,快步走到案桌上,拿了紙筆寫道:“解藥。”
崔鶯兒淡笑,在這種時候,他想的是更毒辣的事情,怎可能給她解藥,要想解藥,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眯了眯眼,崔鶯兒淡淡道:“不急,我進門來就跟你說過讓你稍安勿躁,我有更好的法子對付林香草,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做個啞巴,否則這事兒被李將軍知道了,定不能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