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嗤了一聲,她緩緩朝著他靠近:“元英,你不是還有我嗎,你是我未來的夫君,我就算是拚上整個崔家的勢力,也定會幫你的。”
“你會幫我?”李元英有些驚詫,緩緩的回頭看向了崔鶯兒。
在他看來,崔鶯兒這個女人實在是冷血至極,當初看上了林友望,可也不過是當了短暫的夫妻情分,任由著那林友望如何的哀求,她也從未回頭過。
這樣的一個女人,若不是被賜婚於他的,他定然也不敢娶。
此時的崔鶯兒朝著他淡淡的笑了笑,一張殷桃小嘴微微抿了抿,又白又嫩的美人臉上全是真摯。
“自然,我不幫你幫誰,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啊。”她淺淺一笑,竟讓他亂了心神。
等李元英回神過來之後,她忍不住晃了晃腦袋,心下好氣。
自己一定是被氣瘋了,連這女人的話都敢相信,罷了,素素既是沒了,他也該好好籌劃籌劃自己的未來了。
有些仇勢必要報,可也不能急於一時。
崔鶯兒實在是知道他瞻前顧後的性子,心下鄙夷不已,麵上卻柔柔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到時候,就算是李長朔本人將素素害死的,我崔家也不會放過他!”
饒是知道崔鶯兒這話語中未必是真,可李元英看向崔鶯兒,依舊是多了一絲心疼。
“你放心,我會處理好此事的,你先行回去,再晚一些,我會擔憂。”
崔鶯兒故作喜色,連忙點頭,又再三叮囑了他兩句,這才緩緩離去。
李府漸漸掛上了白布,可那悲傷的氣憤卻不沾半點,牆角的菊花依舊是鮮豔至極,院子裏的丫頭仆人依舊是說說笑笑。
在他們看來,李素素畢竟是將軍的侄女兒,說的難聽點,沒有爹娘的仰仗,在這將軍府裏,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人罷了。
林香草這正牌小姐一回來,她這種身份,自然也就被比下去了。
更何況,她平日裏性子刁蠻,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眾人見著她有事兒,都是幸災樂禍,挖苦不斷。
而這些個挖苦的話傳到林香草耳朵裏的時候,林香草正在吃早膳。
今早,李長朔早早就上朝了,因著他昨日答應了她今日出門逛逛的事兒,她起的格外早,吃的也格外多。
雲煙說完了這話,見林香草沒有反應,忍不住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這李素素簡直是欺人太甚,平日裏動輒打罵丫頭婆子,也難怪那些個丫頭婆子那麼巴著她死的。”
林香草挑了挑眉,喝了最後一口清粥,這才道:“往後莫要再說這些話了,逝者已矣,萬萬不該再提。你若是聽到有人再提,也一並罰了去,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
雲煙微怔,依舊是點了點頭。
林香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又問她道:“大理寺的人可查出什麼結果來了?”
雲煙搖頭:“目前為止雖是沒有,可大理寺辦案,向來神速,真相一定很快就會揭露了。”
“什麼很快就會揭露了。”外間出拿來了一道笑聲,兩人同時朝著外頭看去,隻見花巧匠正望裏麵走來,那一張笑得皺在了一起的五官格外的有喜感。
林香草一愣,正思量著莫不是又是來找她看畫稿的,不成想,卻聽他眯眼笑道:“小姐,少主讓我來陪您逛逛上京城。”
林香草皺眉,本就沒有讓人作陪的打算,不想,花巧匠又說了一句:“小姐,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整個上京城,不但繁華,還很複雜,走來走去都是一樣的路,我就怕您走丟了。”
走丟了······
不知為何,林香草的腦海裏忽的就浮現了一個人影,那人穿著一身月牙色袍子,費力的帶著他在小道上轉悠。
她記得,他該是記不清楚路的,可他是誰,那身材,極像李長朔,而她身邊出現過的男子,也就李長朔一人了。
“你以為我是李長朔!”勾著唇角,林香草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她就說,她不可能永遠想不起過往的事情,他相信,假以時日,過往種種,她一定都會想起來的!
花巧匠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但好在林香草也並沒有在拒絕他跟著走的意思,隻兀自的朝著前麵走去了。
花巧匠自來臉皮厚,見她不阻止,那就是同意了,忙出去引路。
“小姐,說到這上京城,您還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