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和李長朔點了點頭,誠然,若這徐貴妃自己不簡點,不守婦德,那可真是天助他們!
待趙九重從李嚴麵前告辭後,李長朔就讓人跟了出去,顯然是在防著他亂竄。
趙九重踱到外間,回頭李長朔派來的人看了兩眼,終是沉聲道:“回去跟李長朔說一聲,莫要在亂喂香草東西,否則,我定把這事兒捅出來不可。”
說完這話,也不管那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他便已經快步朝著外頭走去了,算著時間,如今崔建也該從李元英那處回來了。
月上枝頭時,宮殿裏四處的宮燈正熊熊燃起。
大慶國的後宮倒也算的上是美女如雲,後宮粉黛無數,可偏偏當今聖上一心煉製不老丹藥,鮮少來這後宮走動。
如今,因著徐貴妃肚子爭氣,竟懷上了皇上唯一的龍胎,這大慶帝不光每日晚間都要來看她一眼,而且還日日送新鮮玩意兒,什麼寶貴
丹藥,什麼玲瓏綢緞,玉石寶器,隻要是稀罕的,都往徐貴妃宮裏送。
但,同樣,也是因為他對徐貴妃這一胎兒皇子的重視,這宮裏的大補藥也是源源不斷的送過來,生怕徐貴妃沒調養好身子,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龍脈又沒了。
這宮裏頭上上下下,對於徐貴妃如此的恩寵,無不羨慕妒忌,徐貴妃在大慶帝麵前,也是一副蜜罐子裏泡出來的甜蜜樣。
可這大慶帝前腳才剛剛走,徐貴妃後腳就改了那溫順模樣,隻將桌上的各式補藥摔了個碎。
大殿裏的宮娥見狀,無不謹小慎微的形事,隻怕又得罪了他,該是又會惹禍上身。
好在徐貴妃鬧騰了一番也就乏了,隻朝著他們擺了擺手,就遣散了眾人。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往殿外跑。誰也不知道,當徐貴妃拉下幔帳,躲回床帳上後,那床帳裏忽就鑽出了一個人,那人是一副的太監打扮,隻不過,卻時個色欲熏心的模樣。
待他眼看著徐貴妃往床上一躺,他連忙鑽到了徐貴妃的懷來,又是拉腰帶,又是吻脖子,徐貴妃前一刻還怒氣衝衝的一張臉,轉眼就染上了桃粉色。
“娘娘,奴才服侍您安寢?”那公公眯著眼笑說了一句。
徐貴妃點了點頭,也去拉他的腰帶,兩人幹柴烈火,眼看著就要混跡在一起,不想,外間卻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徐貴妃和那公公麵色都是一頓,倒是那公公尖著嗓子,小聲問了一句:“娘娘,你這宮裏的人還沒有遣散幹淨?”
徐貴妃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於是又試意他安心的在被褥下躺著,自己則徑直往外頭走。
“好大的膽子,你們這群狗奴才,還真嫌我脾氣太好了不成。”她憤懣的吼了一句,這才剛剛站出去,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來人給驚住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首輔徐正。
此時的徐正怒氣衝衝,隻朝著床帳中看了一眼,便是憤懣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著那公公去廟裏私會,若不是我的人發現了,我如今還被你蒙在鼓子裏。”
徐貴妃初時還有些後怕,如今聽著這話,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這是什麼話,你不是要讓我弄個龍種出來嗎,我這不是在照著你的話辦嗎?”
徐貴妃這才說完話,徐正一巴掌就照著她的臉頰打了過去,床帳中的公公嚇了一跳,慌忙跑了出來,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徐正的跟前。
“閣老饒命,往後我和貴妃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貴妃皺了皺眉,這時,徐正的麵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垂手,死死地掐著了那公公的脖頸,咬牙道:“王公公,你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我就讓你做個真太監好了。”
王公公的麵色一變,身子如篩糠一般簸的厲害。
徐正看著自己安排的這個假太監,眼中有著忍不住的失望,這是他故意安排給徐貴妃借龍種的對象,原本打定了主意,隻要徐貴妃懷了孩子,就將這王公公一並殺人滅口,誰知道,都這些時日了,她這肚子還沒有動靜。
帶著一絲不滿,徐正往桌上的補品掃了一眼,沉聲道:“這些玩意兒,你最好還是喝一點,我警告你,若再沒有動靜,往後我們徐家跟你就再沒有關係了。”
徐貴妃抬頭,不甘心的朝著徐正看了一眼,說到底,她就是個庶女,這徐正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她,更別說把她當妹妹了。
徐正達到了目的,這才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襟,快步往外走去。
徐貴妃死死地咬著牙,半響,終是悶聲道:“我總有一天會脫離你的掌控,徐正,你終有一天會害人害己的。”
一旁的王公公聽了這話,連忙道:“娘娘,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他可是你哥哥,他若是沒了,你也跟著遭殃。”
“哥哥?”徐貴妃喃喃的重複了一句,麵上充滿了不屑之色。
那人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他妹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