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元英的麵子話,趙九重早就知道他為何而來了,當初,他讓崔建勸他,他卻回絕了崔建,隻怕如今他這執念不減啊。
想及此,趙九重忍不住道:“若論我和香草的關係,按道理,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堂兄,堂兄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想升官發財還是別的,我能幫得上,定然會幫,隻不過,若是你的目標一直都是李長朔,我還是想勸你收回這念頭。”
李元英不想如今當了內閣首輔的趙九重竟還這麼怕李長朔,一時之間,麵上閃過了一陣失望之色,忍不住就開口道:“趙閣老,這每一朝的閣老膽子都比你大上不止一點兩點,若我是你,心愛之人尚且在李長朔的手裏,我便是使出渾身解數,也一定要將心愛之人奪回來才是。”
“香草原本和我就是一對兒,沒有奪不奪回來的說法,倒是你,聽我一句勸,你若要別的,我定幫你。”
聽著趙九重這話,李元英人不住冷冷的哼了一聲:“趙九重,你可真是讓人瞧不上眼啊。早知道你這麼讓人失望,我當初就不該選擇你。”
趙九重抿了抿嘴,還想說點什麼,李元英已經快步往外麵走去了。
在他要出府之時,遠遠地,就聽見他涼涼的說了一句:“你可記清楚自己今天說的話,到時候,可別後悔。”
徐正一倒台之後,朝堂中麵上看著風平浪靜,實則越發波濤暗湧。
那些原本屬於徐正一派的臣子被李長朔降職的降職,查辦的查辦,崔次輔為了這事兒大動肝火,隻覺這李長朔居心叵測。
而趙九重看著自家舅舅如此動怒之後,反倒是笑了,崔次輔一臉莫名,就聽趙九重淡聲道:“朝中,也需要一個明君了。”
崔次輔氣不打一處來:“當今天子龍虎之年,哪兒可能禪位於人!”
這話才說著,崔禦史又是一愣,自從徐正倒台後,大慶帝更是癡迷丹藥,每日不吃飯可以,但這丹藥必須的吃上十幾顆。
也不知是不是丹藥吃多了,這些時日,這高高在上的天子卻頻頻傳禦醫整治,甚至於如今日一般,還沒下早朝就暈死了過去!
趙九重勸崔次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天而為,那李長朔既比在位者清明,就算讓他當了皇上,也無所謂。
待從崔次輔的書房出來後,趙元英遣人來送了信,信裏說香草有事。
趙九重心中一緊,本想和李長朔周旋一二,可如今也顧不得旁的,拽著信就單槍匹馬的往將軍府趕去了。
今日, 他就算是硬抗,也一定要見到林香草,知她無礙才好。
可奇怪的時,他一路進了林香草的小院裏,除了一隊身手差強人意的護衛外,再沒有旁人,這雖本身就不合邏輯,可他著急著去找林香草,也顧不得旁的了。
當她趕到的時候,隻見林香草正癱在床上,一身泛著可疑的潮紅,就像是中了那種樓子裏的下賤藥一般。
“熱,我熱。”待她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傳來時,趙九重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挪開了目光,他盡量不讓自己去看她拉扯開衣服後的銷魂模樣,自己則攔腰將她抱著,出了屋門就跳下了院裏的水池裏。
他本是不會水的,所以,為了給她退涼的同時,他還不忘死死地拽著花台邊緣,以防不小心淹死。
“熱,好熱。”林香草依舊是在淺淺的呢喃著,趙九重隻覺得頭腦一熱,不知怎的,徑直就垂頭朝著林香草的唇上覆了去。
林香草沿著他的唇淺淺的吻了起來,趙九重一時不慎,扣著花台子的手徹底鬆開了,於是,原本還保持親吻狀態的兩個人一時間同時朝著水裏落了去。
趙九重不會水,奮力的在水裏掙紮著,隻怕讓不清醒的她跟著自己淹死在這裏麵。
而也就在這空擋見,林香草竟回過了神來了,幾乎在兩人同時往水裏落的時候,她摟著他的脖頸,仰著頭就朝他親吻了過去。
這樣的場景,好生的熟悉,像極了當年她在水壩中救趙九重的場景,趙九重,趙縣的縣令,那個總是喜歡穿著一身月牙色長袍的男人!
林香草隻覺得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竟又想到了過往,想到了本屬於她的一切記憶。
趙九重原本還沉浸在她的吻中,冷不丁的,她卻抽身退開了一些,之後就摟著他的脖頸往岸邊上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