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長朔從來就沒有想過她會恢複記憶,或者是說他根本就害怕去想,如今見她看自己的目光早恢複了當日在趙縣時的冷漠疏遠,他的心裏又是一痛。
“香草,你聽我說,你現在過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他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這邊來:“這些日子,我對你如何,你也清楚,我是真心待你,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
林香草自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即便是對李長朔這種行為很是不恥,她也沒辦法去厭惡他,辱罵他。
抬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她忍不住淡聲道:“好了,長朔哥,你放手吧,從今往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互不牽扯。”
“不,不能夠!”原本,李長朔是想好好跟她說說話,誰知道,她竟這麼著急著要跟自己撇清關係,一時之間,她臉上的怒意更深,忍不住就朝著她高聲喊了一句:“香草,我永遠不會放手,我李長朔說過要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辦不到的。”
丟下這話,他語氣又是一軟,連聲道:“更何況,香草,你對我也是有感情的,對不對,你也是想嫁給我的。”
林香草對著他火一般的眸眼,忽就撇開了頭,很時殘忍的說了一句:“從未有過。”
李長朔清冷的麵上滿是震驚和失落,他從來沒想到,她竟如此不留戀。
“香草,你想想我們在將軍府的時光,你想想你每每見我下朝時的笑容,那時候,你不也是很幸福的嗎?”他朝著她一步步的逼近,猶如一個將死之人,在做著很多無望的掙紮。
眼看著她就要走到林香草跟前了,趙九重眉頭一皺,快步過去,支身擋在了林香草跟前。
“小王爺,我記得我跟李將軍本是說好了的,若是香草醒來不願意嫁你,那你就莫要再糾纏於她。”趙九重明鏡一般的目光裏帶著一抹隻有他們二人看得懂的威脅之色。
今日,大慶帝忽的生了病,李長朔就忙前忙後的親自過去照料,而他往日一向是放在香草後院裏的高手也不見了,那就說明,已然被他帶到了宮裏。
大慶帝沒有子嗣,而李長朔這更是虎狼之心,若是大慶帝能就這麼沒了,他作為惟一一個跟皇家沾親的人,也必定是唯一一個能走上九五高位之人。
李長朔從來都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他想要的,從來都不隻是這小王爺的身份罷了,他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李長朔那晦暗的眸眼裏閃過了一絲殺意,他冷冷的望著趙九重,忽就笑了:“你若是想活命,現在就走。”
“我自是願意走,不過,香草得跟我走。當初,我們可都是說好了的,香草不願意嫁你,那你便要放手。”趙九重重複著,他再賭,賭他在大慶帝病重的關係時候敢不敢殺他這個新晉的內閣首輔,跟崔家為敵,甚至於跟大半個朝臣為敵,賭他還想不想要那九五之位。
不想,李長朔忽就笑了:“你可知道,當初我答應了趙虎和徐貴妃什麼?我答應要保他們一命,結果呢,該要死的人終歸是要死的,我這人說話向來都是不算數的,要怪也隻能怪他們不應該相信我的話。”
趙九重眉眼微微一縮,這時,又聽他毫不避諱道:“人我想要,那個位置我也想要,趙九重,在我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二選一,一直都是兩個都要,如今,你想要帶著香草逃離這裏,倒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趙九重心知她所說的意思,回頭朝著林香草點了點頭,示意讓她莫要擔心,這就回頭朝著李長朔冷冷的說了一句:“既是要看本事,那就你我二人單打獨鬥。”
李長朔不置可否,趙九重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回頭跟林香草悄然說了一句:“等我。”
林香草麵色微變,想去拉他,趙九重已經赤手空拳和李長朔扭打在了一起。
“住手,李長朔,你住手。”林香草快步上前,想要去阻止李長朔和趙九重,不曾想,一把冰冷的利刃卻從她伸手架了過來,正好抵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
林香草詫異的回頭看了看,對上的,竟是李元英那張冷血乖張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