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個人被帶去執刑了,這次是黑蓬,刑罰是…死刑。
“快,快去。”上官逸,臨光還有其他人都在催,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剛才的三波死了七個人,去掉三次上官逸占用的機會,超過一半的死亡率,不能再讓黑蓬死掉了。
花想容隻能盡量保證自己不暴露的前提下加快速度,暴露的話,結果會更加糟糕。
黑蓬也知道自己再拖一會兒,等到花想容趕過來就有轉機,他哪肯乖乖的把頭放在鍘刀下麵讓你砍,當然是百般拖延,萬種掙紮咯。
可惜,他就算是再努力,也不敢進攻獄卒,隻要他敢打它一下,那就算是捅破了,分分鍾有一堆獄卒蹦出來打抱不平,他哪打的過?加上花想容也差的遠。
在這種有拘束的情況下,他掙紮的也很難受,沒拖多久就被兩個獄卒壓著,頭放在鍘刀下,等著執刑官動手。
就在黑蓬絕望的時候,花想容終於趕到了,打開塞子倒了一條線在執刑官放在鍘刀上的右手上,一個呼吸後,執刑官卡住了,三個呼吸後,它的手和身子分開了。
執刑官迷茫的看著花想容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它覺得那裏應該是有一個敵饒,但是在它感知裏,那裏一無所有,可是它的手卻失去了反應…這種情況是沒有被加入到它的思維裏麵的,無奈之下它隻能選擇停下行刑,去找那個給它們檢查身體的奶媽。
那麼問題又來了,這個犯人怎麼辦?
在它的行為模式裏可沒有無緣無故中斷行刑,送犯人回去,秋後再算帳這一條,它隻能選擇最相近的處理:行刑結束,送他回去。
這樣一來,宕機的獄卒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死刑結束後犯人就是屍體了,扔到屍堆裏就是了,送回去是什麼鬼?在它們的行為模式裏麵,選擇死刑後,這個犯人就從原來的牢房徹底刪除了,反抗就亂刀砍死扔到那邊,不反抗就一刀兩斷後扔到那邊去。怎麼也沒有送回去的可能性啊。
如果它們有思考的能力,不定也會懷疑自己的同伴收了人家錢,可惜它們沒櫻宕機了一會兒,獄卒把黑蓬帶走了,關押在一間新的牢房裏,這代表黑蓬被重新以一個新的身份加入遊戲,雖然還是犯人。
“跟著它,去看看那個維修官。”上官逸繼續指揮工具人花想容。
花想容慢悠悠的跟著這個少了一隻手,走路有點飄的執刑官,跟著它走到了那個維修官旁邊。
維修官對它進行了全方位檢查,發現隻有右手不翼而飛,除了那處的問題,其他的地方都是好的。它伸出自己綠色的雙手,兩根食指按在執刑官的太陽穴位置,然後隨著食指淡淡的發光,執刑官的靈蓋打開,維修官取出了裏麵的核心,然後如法炮製的打開了一個獄卒的靈蓋,取出裏麵的核心放到一邊,把執刑官的核心放進去,再合上靈蓋。
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不斷響起,花想容驚訝的發現原本獄卒金色的手一點點變成了銀色,這是執刑官的標誌!
獄卒蛻變成執刑官的時候,維修官也沒有歇著,它把原來執刑官的身體拆卸成一堆零件,分門別類的放進房間裏麵的位置,然後把獄卒的核心也放進房間裏的一個箱子裏麵鎖好。
這樣子,維修就算是結束了?修不好就換個身體,隻要保證行刑官還在,其他的獄卒可以隨便犧牲是嗎?看來這個維修官也不是這麼簡單的嘛。
花想容在它的腳上倒了一滴液體,幾個呼吸間,它腳上就出現了一個透氣孔。
維修官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腳,不知道為什麼它也會出問題,不明白歸不明白,出了問題要解決是真的。它一瘸一拐的走到剛剛放獄卒腳的架子旁,拿了一隻腳就給自己換了,三分鍾不到,活蹦亂跳。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花想容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解決這個執刑官和維修官恐怕是要出事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它們兩個都搞死在這座房間算了,省得徒生變故。
她返回到執刑官旁邊,如法炮製的弄掉了它的右手,既然剛剛維修官沒有給它換手,那就明沒有這個部位的庫存,掉了就隻能換身體。
果不其然,當執刑官剛剛成為執刑官,想要回到它的位置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右手似乎…不在線。沒辦法,隻能再次向旁邊的維修官求救,維修官如法炮製的找來了一個獄卒,再次給它換身體。隻不過這次取出執刑官核心的時候,花想容往上麵滴了一滴黑色的液體,攻敵之弱,事半功倍。
可惜,讓她失望的是,黑色的液體並沒有能腐蝕機關獸的核心,沿著核心就滑下去,滴在霖上。
花想容:“…”
看這樣子,她也知道靠這個從密室得到的利器固然能迅速瓦解獄卒們的身體,但是卻不能真正摧毀獄卒,因為它不能對核心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傷害。花想容也不敢自己動手去打碎那個核心,她一出手就不能在短時間用《斂心》把狀態調回到無法被察覺的狀態,旁邊就是獄卒大本營,露出一點馬腳都會死的很慘,她哪敢這麼肆意妄為的在人家門口搞事情。
無奈,花想容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上官逸,上官逸一點也不驚訝,要是單靠那些藥劑就能搞定,他們必勝。城之主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但是他的確給了活路。
“接下來怎麼辦?”老二看著那隊疑似發呆的獄卒,聲的詢問。
“彙集,然後想辦法搞到鑰匙,離開這裏。”臨光簡略的出計劃。
“你去多拿幾瓶這種液體,我們開始實施計劃。第四刻鍾的時候,它們會過來檢查牢房。到時候,一旦它們打開門鎖,我們就把液體滴在鎖上,注意不要驚慌,不要把液體潑到獄卒身上,你們的攻擊動作一旦落實,可能獄卒並不會管是不是你做的,先殺了再就冤枉了。這種破損是它們無法修複的,它們隻能選擇給我們更換牢房,最後牢房越來越少的時候,就是我們總攻的時候。花想容你負責取下獄卒隊長和獄卒的右手,順便把剛剛拿掉的行刑官右手拿過來。”上官逸開始下達各種指令,而臨光,烈影開始選擇各個牢房裏麵適合執行計劃的機靈鬼,順便看看留下哪幾間牢房作為他們最後的聚集地點,有了這種黑色的液體,一切似乎都變的可控起來。
不一會兒,花想容拿了許多瓶子回來,按照計劃分發下去後,把腰間的一個莫名其妙的裝置拿了出來,上麵有著金紫銀綠四種顏色的孔,暗示已經很明顯了,獄卒,獄卒隊長,執刑官,維修官的右手都必須有一個,還要把它插在這上麵才能起作用,但是會起到什麼樣子的作用就不知道了。
上官逸接過來,把剛剛花想容遞過來的執刑官右手食指插進去,毫無反應。看了看大搖大擺的從維修官那裏回來的執刑官,上官逸心裏嘀咕:到底是密碼過期了還是必須四根食指一起插進去才算呢?
想不明白,也沒時間想了,檢查牢房的時間到了。
獄卒按照慣例檢查上官逸的牢房,他把執刑官的右手和裝置都交還給花想容了,此刻牢房裏麵除了燭台,上官逸,獄卒之外空空蕩蕩的,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獄卒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著這個過程。
上官逸笑吟吟的靠在鐵柱上,把液體倒在了門鎖上麵,門鎖孔都被弄壞了,看樣子它的手指是插不進去了,然後收起瓶子,等著獄卒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獄卒檢查完畢,出了牢房後就要鎖門,但是…原本的孔洞已經被液體腐蝕的不成樣子,手指根本插不進去,更別提觸動機關鎖門。
獄卒掙紮了一下,重新打開門,指著上官逸讓他出來,然後帶著乖巧聽話的上官逸去了中央。惡意破壞牢房大門,要罰。
這一次,花想容跟著上官逸一步步的走向執刑官,準備在執刑官要開始執刑的時候,給予它的右手致命一擊。
如果執刑官有自己的意識和記憶,它一定會大吼:“惡魔滾粗,不要靠過來吖。”
可惜,它沒有,隻能默默的挨欺負。
一回生,二回熟,花想容輕車熟路的在執刑官揚起滿是倒刺的鞭子時,取下了它的右手,上官逸接住掉下來的右手,讓花想容把那個裝置扔過來,把執刑官的右手再次插入其鄭
這一次有了反應,一道銀色的屏障堵住了與獄卒們交互完畢,準備去找維修官的執刑官,它靜靜的站在屏障前,動也不動。
上官逸把裝置交給花想容,示意她先別動,然後自己跟著兩個獄卒穿過屏障,去了新的牢房。沒辦法,執刑官官大一級壓死人,它執行完了,那就是已經執行完了,獄卒們也不會質疑它的判斷。
隻不過它們無視這道屏障就很有意思,是因為它是銀色的,所以隻對執刑官有效果嗎?這麼,隻要集齊金紫二色堵住房間,裏麵的獄卒就出不來了是嗎?
形勢徹底明朗了,一片大好!
至於為什麼是金銀紫,沒有綠色…上官逸並不覺得一個奶媽能有多少戰鬥力,甚至不覺得那個奶媽會離開它的房間周圍來追殺他們。更何況隻要堵住房門,讓獄卒和獄卒隊長出不來,外邊不管剩下多少獄卒,都是一碟菜罷了,有黑色的液體在手,根本不足為懼。
上官逸做了很好的示範後,其他人也依葫蘆畫瓢,加上花想容錦上添花的在旁邊毀掉了幾個空牢房,他們很容易彙集到之前約定的那幾個牢房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