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情緒難以控製,梁知予猛地一口咬在了張風帆的肩頭,用力之大,已然有絲絲鮮血,浸潤了張風帆的薄衫。
直到哭得失去了力氣,梁知予還是趴在張風帆的懷裏一顫一顫的。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張風帆再次輕聲道歉。
梁知予緊緊的摟著張安的肩膀,拚命的搖著頭。
“你..你沒事就...就好。”梁知予身子還在顫抖,話都不利索。
張安輕輕的拍撫著梁知予後背,“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看看你,臉都哭花了吧,快別哭了。”
梁知予點零頭,緩緩地鬆開手,從張風帆的懷裏退了出來,可梁知予的身子還是一顫一顫的。
張風帆覺得這種場合,要是笑出來了,會有些壞氣氛,隻好強忍著。
梁知予看著張風帆一臉憋笑的樣子,噘起了嘴:“你想...想笑就笑...笑吧,我就...就是有這樣的毛...毛病,隻...隻要傷心過...過度,就會口...口吃。”
“不會,我怎麼會笑你。”張風帆站起了身,盡管是還有些頭疼,不過還好,比之前在夢境中,要好受多了。
現在,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張風帆總算是知道了自己是誰,從哪裏來,該去往何處。
“還能站起來嗎?”張風帆朝著梁知予伸出了手,看著她跪坐在地上,應該有好些時間了,張風帆關心問道。
梁知予將手搭上,點零頭。張安用力一拖,梁知予還是站起了身,盡管腿確實是有些發麻。
“是嘛,這之前的記憶一回來了,整個饒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望生娘娘不知何時從木像中飄了出來,饒有興致的看著二人。
都差點忘記了這還有別人,梁知予羞紅了臉,急忙將手縮了回去,卻又差點沒站穩,還好張風帆眼疾手快,摟住了她的腰。
“行了行了,看得我都有些酸了。”望生娘娘飄過一圈,站到張風帆麵前:“我本是奈何橋前的一塊望生石,所有過橋的亡魂,幾乎都要來看一眼自己這輩子在世間經曆的一生,所以我才有替人恢複記憶的本事。當然,前麵算是對你的考驗吧,你若舍棄這姑娘,孤身離開,那我之前引你的那條路,就是死路。也不知道是你運氣好,將我的迷障看破了,還是你真的心靈通透,反正我這兒,你是通過了。怎麼樣,現在還想把我這廟,給一把火燒了麼?”
張風帆一手扶著梁知予,半躬下身子,對著望生娘娘鞠了一躬:“子目光短淺,算不得心靈通透。今日幸得前輩點化,子感激不盡。這塊,是那老樹精的本源精髓,我就借花獻佛,算是還了前輩的禮。”
著,張風帆從納佩中取出了那一塊翠綠的琥珀晶體,遞到了望生娘娘手鄭
一接過,望生娘娘便兩眼放光:“張風帆,你可知道這東西幹什麼用的?它可是能滋養萬物的千年合閡木的本源精髓啊,靈魂,也能被其滋潤,你可知道?”
張風帆還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不過此時已經送了出去,就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了,隻好擺了擺手:“望生娘娘幫了子的大忙,這區區精髓,還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