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聽到沒有棒冰吃,妹子急忙捏著五毛錢,飛快的跑回家。
林軒也是急匆匆的往西邊走,田離自己家有三裏路左右。
“誠吃飯啊,來吃飯。”
三姑奶奶從再西邊一家的廚房間走出來,看到嚴誠一路跑,喊道。
“姑奶奶,我要去田裏,我媽在家做飯了。”
這一家便是自己三叔家了,三姑奶奶生了六個,三男三女,老大家也在這全心三隊,在嚴誠他們家東邊,也就隔了個七八戶人家,這老二家與嚴誠家靠一起,這再西邊一家,那就是老三家,餘正軍,自己這位三叔是當兵退伍的,轉業回來到了村裏裏麵,幹點雜事,倒是沒有個實權的幹部,不過再過一兩年,三叔就要成為村主任了。三叔家的兒子才五歲,屁孩一個,被姑奶奶摻著,身上吃的是飯米粒一顆顆的,林軒跑過去,也在這家夥臉上捏了捏。
這子長大了之後,倒是成了個帥哥,好像倒騰打印機、複印機之類的辦公設備,也沒有留在沈海市,時候那時候家裏還有霸王遊戲機,這子稍微大一點之後,每必做的事情就是飯點之後賴在嚴誠家,打著魂鬥羅,采蘑菇之類的遊戲。
農村裏,既是親戚,又是近鄰的很多,平日裏有什麼事情,都是相互幫襯著,嚴誠記得,自己吃一個午飯,能夠從大伯家一直往西邊跑,最終在奶奶家吃完再回來。
三叔家轉個彎,便是往北,這有一條往北邊的路,穿過十縱溝有道橋,橋北的人家就靠著這道橋來橋南呢。
嚴誠快步的跑,感受著年輕的身體,那種活力,虎虎生風的感覺,倍棒。
橋麵之下,水都漫過了橋墩許多,離橋麵也就不到半米。
“98年,特大洪水啊,哎。”
嚴誠自然是知道這災的,特大洪水,全國許多地方都遭受到了巨大的災害,從6月中旬開始,各地降雨量暴漲,長江流域,重慶江西那些地方受災嚴重,而因洞庭湖、鄱陽湖連降暴雨、大暴雨使長江流量迅速增加。受上遊來水和潮汛共同影響,蘇東省沿江潮位自6月下旬全線超過警戒水位。
嚴誠他們這邊離東海其實還有數百裏,倒是沒有受災,隻不過那水位上漲的嚴重,十縱溝的河水水位已經漫到了岸北人家的路道上,這座橋若是再被淹了,岸北的人想要到岸南來,怕是要繞道很遠。
嚴誠沒有過多考慮這些事情,一路往北跑,大中午的,農田裏基本上都看不到人了,氣炎熱的厲害,他一路跑,卻是滿汗了。
農田幾乎都是靠在一起,這十縱溝河往北都是田,一直到後麵大概四五裏路的地方,那是九縱溝的東西河,田一直種到了那,九縱溝那就是二大隊了。。
遠遠看到,一輛兩輪的板車,一個高大的漢子,戴著涼帽,赤膊肩膀,穿的是白背心,皮膚黝黑,渾身腱子肉一般,鬥大的汗珠子,從額頭淌下。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