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問,想知道。
她居然也回答了:“李娘!”
不過,她撒謊了,因為她報的名字是她奶娘的,而不是她自己真實的名字。
也是,誰會傻到在這個半夜三更的對一個闖進她房間的陌生男人道出自己的真名?
難道不怕對方居心叵測麼?
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人腰間的鋒利佩劍上,雖然劍已經收鞘,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下一秒又瞬間出鞘?
微弱的燭火中,她的眼波流轉,閃爍著瀲灩的光芒,分外嫵媚慵懶,
居然讓他有一會的怔忪失神,
複又恢複清明,他清冽的嗓音繼續低沉開口道:“多謝小姐搭救之恩,在下日後定當回報。”
此時,忽然客棧院牆外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奇異的咕嚕咕嚕的叫聲,好像貓的淒厲叫聲,
那是他跟手下定下的暗號, 他知道是接應自己的手下趕到了,
於是他將床上的夜行衣扔出窗外,力道之大直接掉落在院牆外麵,
她便也猜測到是他的人趕到了。
“敢問小姐是何方人氏?看來外麵那個中年男子應該是小姐你的家仆總管了,這裏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個鎮子,你們應該是前往京城吧?那小姐住京城哪裏?在下好方便尋找?”
南宮嫣不語,
他便以為她害羞了,便不再追問,隻是突然出手搶去她手中的玉扳指,暗想:可以將此物做為將來尋找她的信物,
逐收入懷中揣好,又開口說道:“此地已然不安全,天一亮,還請小姐早日離開回京城吧,十日後,請小姐在京城最大的酒館--醉香樓等我,我會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請小姐賞臉一同進食,而現在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就此告辭了。”
說完一拱手,轉身飛躍出窗戶外,消失不見了。
等那人走後,她才從衣袖裏拿出一枚玉佩來,
是從那人的身上的玉佩,看著手心的玉佩,她嗜血的眼眸泛著精光,嘴角上揚,這時才露出笑意,
被那人搶走的玉扳指,她根本就不在乎,反正她也不願意結這門親事,被搶走了玉扳指剛好隨了她的心願,
玉扳指不是她的籌碼,
而這一枚玉佩卻非同一般,因為此玉晶瑩通透成半月狀,呈橙黃色,反麵刻著‘懷化將軍’四字,正麵雕有細紋麒麟圖案,玉內有虹光縈繞,映的滿室皆輝,是一塊上佳的“南陽獨山玉”,曾經在現代她研究過獨山玉,知道此玉磨砂成粉,同來注入靈料進法器星器能添虹光,可抵邪魔,能避瘴氣.是上佳的護身玉,
她判斷道:“果然來頭不小呐,是一位少年將軍,不知道是哪家的貴族子弟?隻是為何會被官兵追殺?”
忽然想起來,那人也不曾將自己的姓名告訴與她,
想到這裏,她又一輕笑道:“彼此彼此,我也不曾告訴他真名呀,就當扯平了吧。嗬嗬”
當時那人將劍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她裝著瑟瑟發抖的弱女子求饒,也是為了轉移他的思緒,怕他察覺到自己的玉佩丟失,所以一直不怎麼出聲,到也成功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直到他離開都不曾察覺。
不過她先如今也懶得理會那人是誰,看上去也不過十多歲年紀,卻渾身帶著霸氣。
這樣的玉石不是一般人能佩戴得起的,那是權利的象征,是貴族們特有的玉器,既然他能佩戴得起,那麼想必在京城的勢力也不容小噓,她才沒有那麼笨,去自投羅網!
像這樣的莽夫,她豈能與他再做糾葛而誤了自己來京城的真正大事?
想到這裏,她起身攏了攏有些露出肌膚的薄紗,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嗬欠恰好打起,軟軟糯糯地聲音從她那好看的櫻桃小嘴中溢出:“唔……扮了一個晚上的溫順無害女子,真的好累啊,嗯……”
輕移蓮步慢慢踱回床沿,再脫掉薄紗,就這樣鑽進被子裏,安然瞌上眼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