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酩陽張了張嘴。雖然早就感覺這個大律師有點兒不一般,就跟福爾摩斯似的,什麼都知道。但是沒想到,居然也是和賽文他們一樣的人!
媽呀,自己的身邊都特麼是些什麼牛逼的人啊。一個個隱藏地這麼深,到現在才終於顯山露水。
“現在我們的任務都已經各自完成了。等你出院,我們也就要回組織複命了。”瑟文說。頓了頓,又接著開口。“那白夜,你準備怎麼處理?像對顧酩夕那樣對他嗎?”
“這個,我還不知道。” 顧酩陽抹了把臉上的淚。說是不知道,他其實是不敢確定。
雖然白夜並不是他的親哥哥,但是兩人朝夕相處。在公司裏,白夜也是他最好的輔助者。如果不是白夜,顧酩陽到現在還什麼都不會。如果真的說,要顧酩陽把白夜送進大牢裏,顧酩陽是真的做不到。
但是他也不知道,如果白夜再抱有掠奪公司股份的念頭。他又該怎麼處理。
顧酩陽苦惱地揉了揉腦袋。說是一會兒去見白夜,說到底他現在也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再躺會兒吧。有什麼事兒,等我好點兒了再考慮吧。反正現在,已經沒什麼能威脅我的人了吧?”
“目前的確都已經解決了。”傑文遜肯定地說。
“那就好。”顧酩陽眼睛一閉,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想靠著躺病床上來逃避現實,這種行為是相當可恥的。
本來顧酩陽想賴在醫院裏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醫生催了好幾遍了,說他的傷沒那麼重,沒傷著內髒,讓他趕緊滾蛋,還有別的病人要躺病床呢。
就這也就算了。現在公司裏,白夜也不在了,上上下下的人都指著顧酩陽一個人吃飯,大事小事都得顧酩陽親自定奪了。
所以這段時間,小周也是天天往醫院裏跑,每次來都帶上一大堆公司成員們的禮物。水果啦花籃兒啦,然後還有一大堆的文件。弄得顧酩陽都不好意思了。
最終實在沒辦法了,顧酩陽隻好灰溜溜地辦了出院手續。
回家的路上是傑文遜開的車,瑟文並沒有來。顧酩陽心裏納悶兒,問了句。“瑟文,已經走了嗎?”
“沒有,他在主宅,和白夜一起。”
一聽到白夜的名字,顧酩陽心裏就是一顫。老實說他還真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不知道該怎麼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白夜呢。見麵了該說啥?上去揍他?那顧酩陽是真的做不出來。
到家的時候,顧酩陽心裏都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就跟小時候被先生罰背書,背不出來要受罰了一樣,緊張得臉上都發緊。
但是這會兒已經到門口了,也不能不進去。更何況這本來也是自己的家。出了這樣的事,白夜在家裏恐怕也是很難呆下去了吧。這麼一想,顧酩陽心裏又有點兒發酸。
一開門,就看到白夜緊張萬分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酩陽…你回來了…” 白夜擠出一絲笑來,看著顧酩陽。
短短幾天不見,白夜整個人都憔悴了好幾倍。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青灰色的胡渣掛在下巴上,眼睛裏全都是血絲。顧酩陽心裏一驚,下意識地就說。“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