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三十好幾?!
饒是阮晚菲忍功了得,此時也禁不住黑了臉。
“梁少能夠體諒我,我真是感到很欣慰。不過,你也不能因為我是恬兒小姨格外關心,而忽略了自家長輩,巨人集團以後還得依靠你了。”
一席話綿裏帶針,嘲諷梁楚笙不務正業。
梁楚笙頓時一股怒火憋在心口。
趙恬兒有些驚訝一向善解人意的阮晚菲怎會如此尖酸刻薄,擔憂地看向梁楚笙。
梁楚笙話落臉色不改的走到床邊,將趙恬兒手握在手心,冷哼:“別人如何看待我無所謂,我更在乎媳婦對我看法。”
趙恬兒下意識的往回抽,可梁楚笙沒有放開之意,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不過,媳婦你要是不滿意,也沒辦法了,我們是蓋了章領了證的。”梁楚笙嘴角含笑,語氣鏗鏘有力。
他無非是想告訴阮晚菲,任她如何破壞他們的關係,也是徒勞,他們可是合法夫妻。
阮晚菲臉上一僵,心下一冷。
趙恬兒臉皮沒厚到能夠當著阮晚菲的麵,任梁楚笙沒羞沒躁地秀恩愛,抽回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梁楚笙撇撇嘴,不以為意道:“你看,你在這裏,我媳婦都害羞了。”
趙恬兒額上青筋隱隱作動。
阮晚菲暗罵梁楚笙不要臉,皮笑肉不笑道:“現在外頭流言四起,梁少還是謹慎一些好,畢竟醫院閑雜人不算少。”
一句話,輕易勾起了趙恬兒心底的隱憂。
梁楚笙磨牙,不留情麵冷嘲:“你孤身寡人的哪裏懂得我們新婚燕爾的情趣,不過醫院確實閑雜人不少。”憋著一口氣,狠狠道:“媳婦,我們回家去吧。”
不料,阮晚菲怒喝:“胡鬧,恬兒身體情況不好,孕期本就要格外小心,怎麼能這樣折騰?”
不等梁楚笙反駁,對趙恬兒語重心長道:“恬兒,梁少不懂事兒,你可要多注意一點,雖然……”說著,眼底竟起了霧氣:“到底是童勁唯一的骨肉。”
趙恬兒臉色頓時煞白。
“你說誰不懂事?!”梁楚笙充滿敵意的目光瞪著阮晚菲。
“阿笙,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趙恬兒低聲柔柔說著,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梁楚笙暗恨阮晚菲耍陰招,卻又無可奈何。
“媳婦,我還是會每天來陪你的。”梁楚笙絕不退縮。
趙恬兒無奈,沒有吭聲。
梁楚笙神色黯了黯,一步三回頭離開。
接下來幾天裏,阮晚菲堅持日日來照顧趙恬兒。梁楚笙也是不甘示弱,兩人幾乎是同時一起送早中晚餐。然而每次趙恬兒要做出選擇,她知道兩人都是真心對她好。可是一頓飯不可能吃兩份,她也沒那麼大的食量。
又到了午餐時間,阮晚菲跟梁楚笙同時提著吃的一起來到病房。可病房裏卻空無一人,趙恬兒不知所蹤。
“我媳婦呢?”梁楚笙直言不語,沒有搭理阮晚菲之意。
“恬兒。”阮晚菲四處張望,她也隻離開了一個多小時,轉眼不知人去哪了?
“有些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著照顧我媳婦嗎?她人呢?”梁楚笙齜牙,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老女人咬個稀巴爛。
“我隻離開了一個多小時,她可能隻是出去散步了。”阮晚菲耐著性子解釋。
“玻璃碎片!”梁楚笙一臉訝異,心中不祥預感頓時生起。
“可能是恬兒不小心打碎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阮晚菲也是隱隱不安。
“你最好保佑媳婦兒安然無恙!”梁楚笙拳頭緊握,手筋突兀。
阮晚菲眯了眯眼,看向門外一晃而過的護士,笑了笑:“你這是威脅我?”
“阮晚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最好離我媳婦遠點,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梁楚笙的眼裏閃過危險的氣息。
“威脅你又如何?以我的能力分分鍾讓你從我媳婦的眼前消失。”骨節分明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簡直可笑,就憑你?”阮晚菲一改以往的溫婉,冷冷一哼。
梁楚笙克製住掐死她的衝動,一字一頓道:“怎麼?裝不下去了?”
阮晚菲胸口起伏不斷,仿佛受了多大刺激似的,臉色青白交加,怒不可遏:“梁楚笙,我看在恬兒的麵上不和你計較。”
“恬兒是我的媳婦,自然是站在我一邊,你等著我揭穿你的真麵目,媳婦兒第一個不放過你。”
“你休想挑撥離間,我和恬兒多年的感情不是你輕易能夠破壞的。”
“嗤!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別拿你這張嘴對著我,你不嫌醜,我都替媳婦兒惡心。”
“你!”
“梁楚笙!”
猛然回頭,驚怒交加的趙恬兒赫然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