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婚後低調,深入簡出的梁氏夫婦公然出現在凱悅秀恩愛。
梁家太子爺一改矜傲專橫,化身溫柔體貼暖男,亮瞎了眾人的眼。
新好男人的光環,幾乎蓋過了耀眼的閃光燈。
“哇,好羨慕呀!”
“趙恬兒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不然這麼會那麼好命。”
“要是我也有一個男人這麼對我,我今生就沒有遺憾了。”
隱隱約約聽到周圍人議論的聲音,趙恬兒不禁垂眉低笑道:“梁楚笙,你現在是不是特得意。好像我和你在一起,是占了特大的便宜。”
雖然趙恬兒麵上是在笑著,可說出來的話明顯不善。
梁楚笙眼含寵溺,立即認錯道:“媳婦,你別聽她們瞎說。她們可不知道,是我占了便宜。”說著,還朝她飽含深意地眨了眨眼。
趙恬兒瞬間紅了臉,暗暗掐了他一下。感覺到他渾身一僵,低聲抽氣,這才滿意鬆手。
梁楚笙替她拉開椅子,又是斟茶倒水,體貼低問。
兩人說話間,慕恒東笑容滿臉走來。
“嘖嘖嘖,了不得,我們的梁少什麼時候也成了新好男人?”話語間滿是挪諭。
慕恒東身後是不苟言笑的布倫。
梁楚笙絲毫不以為意,眉梢帶笑,意有所指道:“怎麼不帶季丫頭過來?”
他還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季青青給招回國,感情是眼前這個混蛋?慕恒東兩眼冒火,瞪著梁楚笙臉上無辜的笑容,理智在吱吱碰撞,仿佛下一秒便要毀滅一般。
趙恬兒絲毫不懷疑如若不是眾目睽睽,慕恒東一定會撲上來將梁楚笙給撕了。
深諳梁楚笙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力,趙恬兒深深的看了慕恒東一眼,目光裏充滿憐憫。
布倫落了座,眼觀鼻鼻觀心,為自己默默地點了一根蠟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明明和心上人你儂我儂,偏偏還叫上他們兩隻萬瓦大燈泡。
梁少爺請客,也隻有鴻門宴。
顯然,實誠單純的慕恒東壓根兒沒感應到危險的氣息。想起婚禮前夕,為這沒良心的出錢出力,結果還被他打包被賣了,心有戚戚然。
將悲憤化為食量,愣是點了一桌奢侈咂舌的菜肴。
美酒佳肴,慕恒東吃了個八分飽,舉杯道:“嫂子,還沒祝你們新婚快樂,我敬你一杯。”
趙恬兒懷孕不宜喝酒,麵有難色。
慕恒東仿佛壓根兒沒想到要趙恬兒喝,自顧自啜了一口,滿足喟歎:“果然是凱悅的珍品,口感清冽,酒味醇厚。”
這怡然自得的模樣。
趙恬兒不禁莞爾一笑。
哼!小人得意!
梁楚笙不以為意,倒是向布倫舉杯一笑:“哥,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
布倫汗毛都豎了起來,舉杯碰了碰,皮笑肉不笑道:“梁少言重。”
梁楚笙難得謙虛,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不重不重。”說罷,將一盤鮑魚推到他眼前,言笑兮兮:“凱悅的鮑魚出品不錯,你多吃些。”
布倫捂住胸口,唯恐將一肚子的美味給浪費了,迎著梁楚笙滿臉的笑意盈盈,扯了扯嘴角,平靜的語氣多了幾分顫動:“梁少有事吩咐,請說。”
既然推拒不了,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不得不說,布倫果然是心裏透亮,將梁楚笙的心思揣測出了八分。
果然,梁楚笙漫不經心收回手,朝著他,露齒一笑。
“聽說,桂城家的蕭閔月是你的學妹?”
布倫手上筷子一抖。
梁楚笙接著道:“我還聽說,人家倒追你好多年,都蹉跎成黃金‘剩’鬥士了。”
手背青筋一突,唯恐將手上的筷子丟了出去,布倫將筷子緩緩擱下,嘴裏的鮑魚慢條斯理咽下,這才神色淡淡道:“蕭閔月我記得。”
果然上道!
梁楚笙默默地為布倫點了個讚,不知廉恥道:“你看,肝腦塗地,闖刀山下火海就不必了。你幫我把人給挖來怎麼樣?”
得,這飯是不能好好的吃了。
布倫眼底劃過一絲隱忍,客氣有禮道:“梁少是對我不滿嗎?”
梁楚笙搖頭。
布倫耐著性子道:“還是希望減少我的工作量?”
梁楚笙再搖頭。
慕恒東突然語出驚人:“梁楚笙,你不會為了給嫂子找個助理,強迫布倫把小學妹都獻上吧?”
見梁楚笙毫無壓力地點頭,慕恒東幸災樂禍道:“布倫,你不如去幫我哥吧,至少我能保證我哥不會染指你家小學妹。”
布倫想,求職需謹慎,雇傭合同什麼宛如賣身。
隻微微思量了片刻,布倫便鎮定自若回到:“必定不負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