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證據卻在他的疏忽之下,落到了他們手上。
技不如人,那人倒也爽快,對罪狀供認不諱,卻隻字不提金主的任何信息。
不管梁楚笙如何威逼利誘,那人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不得已,他們隻能動用部分隱晦的勢力,將他連根拔起,隱藏多年的各綜案件陸續浮出水麵,那人不止要在監獄裏度過晚年,恐怕還有陸續不斷的仇家找上門。
幾近絕望之中,得來了獨立倉監禁的條件,吐露出了一個賬號以及一個電話。
那是金主和他僅有的聯係。
掌握了電話和賬號,挖出幕後主使,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費了一番力氣,到底還是查到了,瑞士銀行賬號,戶主是美籍華人,名叫陳俊偉的老頭。
不管如何調查,這人都和童勁沒有一絲牽扯,很顯然背後不是這人在操作。
然而,國內梁楚笙能橫著走,國外卻是鞭長莫及。
慶幸的是,慕恒東的大哥慕恒軍多年來一直將公司重心放在海外,在國外也算頗有人脈。
有著一層關係,梁楚笙自然是不會舍近求遠,一個電話便打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並非是慕恒東驚恐不已的聲音,而是一連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
“笙哥哥,這次又有什麼好事跟我分享嗎?”季清兒可是將梁楚笙奉為天神。
梁楚笙一雙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精光,意味深長道:“自然是有關你家慕哥哥的好事。”
季清兒聞言雙眼一亮,忙不迭道:“笙哥哥,你快說,有什麼我能做到的,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恬兒錯愕地看著梁楚笙不留餘力地將慕恒東給賣了,還得算計慕恒東給他數錢,不禁歎為觀止。
梁楚笙將趙恬兒的神情權當成了崇拜,掛了通話,心滿意足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情款款道:“媳婦兒,別太崇拜為夫,為夫就是個傳說。”
趙恬兒丟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默默地在心裏為慕恒東點了根蠟燭,暗自決定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對他好一些才行。
幾天之後,梁楚笙就收到了慕恒東要返國的消息。
梁楚笙並不急著找人,慕恒東卻是一下飛機就急急跑到了他的跟前,幾乎是把他當做救命的稻草。
“哥,你要救救我,我哥竟然要我和季清兒訂婚!”
梁楚笙眼皮也沒抬一下,麵不改色補刀子:“季丫頭挺好的,這麼多年,對你癡心不變。”
慕恒東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哭喪著臉,“她是哪裏好?完全就是我的煞星好吧?哥,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她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勸勸她。”
梁楚笙挑眉。
慕恒東再接再厲:“您老人家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小弟我一定萬死不辭。”
梁楚笙抿唇,似乎在考慮。
慕恒東咬牙:“我哥培養的精英!加倍!”
梁楚笙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對上一次他拒不接聽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
慕恒東視死如歸道:“哥,你說,我一定肝腦塗地。”
梁楚笙倏然咧嘴一笑,露出白燦燦的牙齒,雲淡風輕道:“把你哥在國外的地下網絡借我用一用。”
慕恒東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隻覺得兩眼發黑。
“梁楚笙!你這是逼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