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屏幕之後,梁楚笙看著那一個個刺目的新聞,臉上露出了陰森可怖的笑容。
“童倩倩,我看你是活膩了。”
布倫接到梁楚笙的電話是深夜三點,若往常他非得吐血,所幸深諳梁楚笙脾性,早就準備就緒,等的就是梁楚笙這一通電話。
“關於童喻與外室以及私生子的事情,已經收集足夠有力的資料,聲情並茂,絕對豔驚全城。”
“嗯。”
似乎興致不高,布倫卻知道梁楚笙這是認同了,接著道:“劉淑儀出軌的事情也有了眉目,是她年輕時候的一個追求者,可惜後來淪落到了娛樂場所。出軌的時間,正值當年懷童倩倩的時間,消息一出,估計童倩倩也難以撇清。”
梁楚笙冷哼:“既然他們那麼熱衷於親子鑒定,就讓他們查個夠!不是說童喻是童老頭收養回來的雜種麼?誰知道跟劉淑儀有沒有關係。”
一個北方人一個南方人,是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吧?
布倫嘴角抽搐了幾下,“我明白了。”那頭沉默了片刻,卻毫無掛斷的跡象,布倫正要開口,卻聽到那頭冷不丁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不是童勁的孩子?”
布倫愣了愣,便又聽梁楚笙吩咐道:“找人調查一下恬兒婚前的行蹤,要生麵孔,別讓人發現了。”
敏感地察覺到一絲詭異,布倫忙不迭應了一聲,不明就裏,卻不敢多問。
梁楚笙這才將通話掛斷。
看著屏幕上的報道,微微有些失神。
“不是童勁的,會是誰的呢?媳婦兒,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趙恬兒麵臨這麼大的難題,艾雪晴第二天便過來了。
“恬兒,現在童氏企業內部穩定,你就安心地在家保胎,這樣對你對孩子都好。”艾雪睛握著趙恬兒的手,憂心忡忡道。
趙恬兒避開艾雪晴的目光,伏在艾雪睛懷裏,沉默的下來。
艾雪晴誤以為趙恬兒傷心地難以言表,更加心疼,不著痕跡地瞪了梁楚笙一眼。
梁楚笙卻分明看到了趙恬兒眸底一閃而過的躲避,並沒有理會艾雪晴的責怪,隻道:“媽,你陪陪媳婦兒,那些緋聞我會處理。”
聞言,艾雪晴這才放下心來,耐心地安慰趙恬兒。
“孩子,有什麼委屈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過了。”
趙恬兒疲憊的閉著眼,卻哭不出來,隻覺得舌尖澀得發苦。
如果他們知道,孩子是另有其人的,會不會厭惡她?
童氏、梁氏、趙氏三座大山壓下來,媒體即便有天借來的膽子也不敢太過放肆報道,難免有些束手束腳,讀者看了也漸覺乏味。
在布倫的操縱下,童喻一家三口的緋聞層出不窮,日日新鮮,很快蓋過了趙恬兒的風頭。畢竟趙恬兒的事情一再翻炒,早就舊到不能再舊。
童喻一家三口如何焦頭爛額,悔不當初,梁楚笙和趙恬兒已然沒有興致。
趙恬兒月份漸大,也確實不便於每日奔波於公司。
漸漸將重心轉移到了家裏,公司反而嫌少涉足了。
很快,便到了產檢日子。
梁楚笙自然是陪著趙恬兒出現。
此時的胎兒已經三十周了,在醫生的安排下,兩人雙雙到了彩超室,目睹了胎兒在子宮裏的神態動作,兩個人不禁都看癡了。
趙恬兒眼底浮起一片濕意,心裏卻是複雜不已。
梁楚笙也是驚喜連連,聲音裏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媳婦兒,寶貝在對我招手。”
醫生對此早就見怪不怪,笑了笑,並不打擾。
一切檢查正常,兩人相攜離開,沒想到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狹路相逢,阮晚菲也是一眼認出了兩人。
見梁楚笙不著痕跡將人護在身後,目光輕掃過趙恬兒鼓起的肚子,冷冷勾了勾唇,刻薄的話脫口而出:“別人的孩子,倒是護得緊。”
梁楚笙渾身寒氣外露,朝她冷冷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氣死人不償命道:“喲,阮大嬸,不是聽說你征婚成功了嗎?怎麼孤身一人到婦產科來?”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則直戳痛處。
“梁楚笙你如此惡毒,小心有報應。”阮晚菲麵應付別的人是遊刃有餘,可麵對梁楚笙卻有點力不從心,臉色大變,怒道。
梁楚笙不以為然,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嗬,不知道阮大嬸你當初毀人姻緣,得報應沒有?!”
阮晚菲臉色陡然一白,氣得渾身哆嗦,陰鷙的目光掃過佇立在一旁的趙恬兒,腳一跺,轉身便走了。
醫生的話,猶在耳邊,揮之不去。
阮晚菲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天旋地轉,撲倒在地。
梁楚笙有些意猶未盡看著阮晚菲的背影,趙恬兒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沒好氣道:“好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