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卻又醫護人員追了出來。
可惜,哪裏還有阮晚菲的半個人影。
梁楚笙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忙喊住了護士。
“阮晚菲麼?我們認識。”
護士將信將疑看著他。
梁楚笙露出招牌式騙死人不償命的無辜笑容,麵不改色道:“你不信?我剛剛還和阮阿姨聊了一會兒,不信你問她們。”說著隨手指向不遠處的前台。
前台離得遠,哪裏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聽護士問起,也就照實說了。
護士這才斟酌著讓他們提醒阮晚菲複健時間,語重心長交代:“好好勸勸她吧,沒有什麼比生命重要。”
趙恬兒一怔,眉梢染上一絲擔憂。
護士這才完全信了,將病情透了些許。
離開醫院,一路上,趙恬兒仍然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麼多年來的相處,不管阮晚菲如何虛情假意,她都是有著感情的。
如今聽到阮晚菲竟得到了癌症,心裏的隔閡也消散不少。
“媳婦,你不會在擔心那老女人的病吧?”梁楚笙可沒忘記阮晚菲臨走前那充滿惡意的眼神。
“阿笙,你能不能幫我托人找找,有沒有這方麵的權威專家,我想為菲姨做點什麼。”
梁楚笙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言不由衷道:“我沒病沒痛,可沒認識幾個醫生。”
趙恬兒聞言,嗔怪道:“阿笙……”
軟綿綿的叫喚,聽得梁楚笙心頭一陣火熱,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才不情不願應了下來。
事實上,梁楚笙確實沒有猜錯。
年輕的時候,阮晚菲爭不過趙恬兒的母親,現在也比不過趙恬兒。如今更是境況淒涼,哪裏能夠甘心?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簡單的身體檢查,會帶給她幾乎滅頂的消息。
嗬,子宮癌!
她一個潔身自好,雲英未嫁,沒有一兒半女的千金小姐,竟然得了子宮癌。
摘除了子宮,她還能稱之為一個女人嗎?!
反觀趙恬兒,左右逢源,人盡可夫,偏偏能得到童勁的庇護,梁楚笙的愛慕。
蝕骨的恨意,幾乎麻痹的她的理智。
鬼使神差之下,阮晚菲找到封塵已久的聯係方式。
“哪位。”
“洪大哥,還記得我嗎?”
清冷溫柔的聲音掀起了沉寂已久的記憶,爽朗的笑聲從喉結傳出,那人心情顯然十分愉悅,聲音裏透著幾分興奮和驚訝。
“阮小姐?”
“洪大哥,有筆生意,你接不接?”
“那要看看多大的交易了,以前我不敢說,現在,嗬!在連城還沒有我洪某人辦不到的事情。”
“我要童氏總裁,趙恬兒,生不如死!”
洪老大聞言,倒吸了口涼氣。
“怎麼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樣子,現在卻怕了。”阮晚菲冷笑了一聲,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洪老大當即將胸脯拍得山響:“阮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辦得漂漂亮亮,讓你看看我洪老大的能力。”
“那就好,希望不會讓我失望。”阮晚菲說完幹淨利落掛斷了通話,心卻像是被壓了一顆大石一般,沉甸甸的。
這都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
趙恬兒,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母親慕心媛!
然而,當洪老大告知一切準備就緒,讓阮晚菲靜待佳音。
阮晚菲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反而有著一絲的心神不寧。
巨人大廈頂樓,梁楚笙仰躺在沙發上,聽著布倫的彙報,眼底蓄滿了風雨欲來的風暴。
“你是說,阮晚菲收買洪老大,要對付我家媳婦兒?”
異想天開傷害梁楚笙的寶貝疙瘩,簡直不知死活。
布倫抹了一把額上虛汗,硬著頭皮道:“調查中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阮晚菲和洪老大似乎是舊識,甚至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二十多年前就認識?那豈不是在趙恬兒未出生前,阮晚菲和洪老大就已勾搭上了。
年紀輕輕地就如此開放,難怪那童勁死老頭不喜歡她。
梁楚笙很自覺地給阮晚菲按下了一個私生活不正的罪名,然而事實真相更令人意想不到。
“二十多年前,洪老大曾對付過慕女士。”
梁楚笙皺眉。
慕心媛?
湊,不會這麼巧吧,這不正是媳婦的母親,他的丈母娘嗎?
這阮晚菲還真是禍害。
前邊害完他丈母娘,這次又準備對他媳婦不利。
若他不做點什麼,簡直天理難容!
“你派人給我看緊了,這女人真是心思歹毒,慕心媛都死了,還緊抓著我媳婦兒不放。”
“是的。”布倫恭敬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