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太太這個稱呼,安錦的臉色晦澀陰暗,但是她又無法反駁這個精準的稱呼。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從法律意義上來,的確是有資格這麼稱呼她。

“上車,外麵的氣有些熱。”雖已經過了暑假,進入了秋季,但除了早晚涼爽之外,大中午的,氣溫並不溫和。

男人長衣長袖,一身黑色的西服,這個氣看著就覺得熱,但男人似乎早就習慣了,他先進了車子,隨後眼眸淡淡,瞥了眼安錦。

車子裏頭有一股熟悉的男士的淡香水的味道,混雜著淺淡的煙草味,安錦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眼前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骨節勻稱精瘦,皮膚呈現淺白色,安錦經常看著這雙手的主人夾著根煙。

“你打我電話幹什麼?”安錦對秦厲打她電話非常不滿,雖他們確實是領了結婚證,成了法律上的夫妻,但安錦心底從來就沒有真正承認過這層關係。

安錦猶記得秦厲前兩個月就非去了歐洲,聽要處理一件棘手的案子,她當時還在慶幸著終於好長時間不用見到了,最好出差個一年半載的,這樣自己就清淨了,誰曾料到,這麼快就回國了。

兩個月的時間不短,但安錦寧願秦厲就待在國外處理事情,永遠不要回來。

“我回國先聯係妻子的電話,應該沒有問題吧。”對於安錦的冷淡反應,秦厲並不介意,一句不軟不硬的話堵回去。

“我昨晚淩晨的飛機回來的,爸,媽要我們一起回去吃頓便飯。”

安錦自然知道秦厲所指的爸媽,指的是她的父母。

雖她本人並不喜歡秦厲,但自家的父母,對於這位貴婿可是看重的很。

也是,南城安家雖是當地的名門望族,靠著老一輩的家產,混得也是不上不下的,家裏幾家大公司,養活他們自然是不成問題。

在普通人眼裏,她儼然是投了個富貴胎,但跟秦家比起來,簡直就是巫見大巫。

秦家是名副其實的跨國公司,手下精英無數,這些年光靠著買地,蓋房子,發了房地產的財,更別是秦家涉足的其他高科技行業。

要,最有錢的數秦家,沒人會提出異議。而秦厲更是秦家的繼承人,從五年前掌管了秦氏家族,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他的地位。

有錢,有勢,容貌俊朗,能力卓越,一時間成了名媛爭相追逐的對象,誰能料到秦厲是她的丈夫。

而這樁人人都羨慕的婚姻,並不是她想要的。

秦厲這話,安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家的父母,知道秦厲回來的消息之後,重視女婿的手段。

她索性閉目養神,不去理會身邊的男人。

卻不料,秦厲突然開了口,嗓音一如他的氣質冷淡,“戒指呢?”

安錦睜開眼,發現秦厲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出她沒有乖乖的把婚戒戴到無名指上。

而秦厲左手的無名指上,鉑金色的戒圈顯眼,簡單大方的款式,一如秦厲這人幹練。

“我擱在了包裏麵。”安錦邊邊翻開包,在裏麵的夾層,找到了黑色絲絨的盒子,裏麵放著當初婚前隨意挑選的婚戒。

她當初年齡還,也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結婚,比起喜悅,安錦隻覺得心底本能的抗拒。

她出身優渥,嬌生慣養,家裏除了一個兄長,就是她一個。女生本就愛撒嬌些,她從到大長得也好,穿著粉嫩的公主裙,家裏的人對她話都不敢大聲一些。

父母疼她,寵著她,隻要是她想要的,都滿足她,雖安錦的性格沒有長成刁蠻任性的性格,但從未想過自己的婚姻,也成了家族利益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