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站在門口,隻要不是瞎子就能夠看得見。
更何況柳青就窩在躺椅上,想不看見這個年輕人都難。
他沒有什麼。
不過眼睛中卻是透露出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起開,別擋著我看風景,我不想第二遍。”柳青的聲音很好聽,渾厚中帶著一點慵懶,不過話的意思卻很囂張。
柳老板這是要找打麼?
沒看見對方有三四個棒夥?
這要是打起來自己上不上?
村民很猶豫。
不過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卻讓村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那個年輕人二話沒,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然後就掏出一把刀子。
刀子的樣式很獨特。
赤紅色的刀柄
狹長猶如韭葉的刀身。
鋒刃。
閃耀著寒光。
鋒利絕倫。
隻見年輕人的左手緊緊握在刀刃上,接著右手使勁一抽,鮮血飛濺。隨後一甩,刀子噌的一聲紮在雜貨店的門口。
然後左手直接伸在刀柄的上方,鮮血像水一樣流淌在刀柄之上。
這是血貼。
一種江湖上已經很少見,但是相當隆重的邀請方式。
嗯,很正式。
一旦使出這個,就表明對方已經豁出了性命,打算拚死相請。
如不相見。
既為死敵!
“盜門王風,肯請青爺出山!”
這句話是嘶吼出來的。
完後,一腦袋就狠狠的磕在了地麵。
不過柳青卻沒有搭話,屋子裏隻是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就見一道紅白相間的光直接砸在了那個叫王風的年輕人頭上。
力度很大,也很準。
嘭的一聲,王風就被砸的躺到了地上暈了過去,一瓶沒開封的農夫山在他的身邊滾來滾去。
“滾!”
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話音剛落,隻見其餘的三個年輕人同樣跪在了地上,和王風一樣拔出了刀子,大有你柳青不出來,全部人都流血流死在這裏的打算。
又是三瓶農夫山。
又是嘭嘭嘭三聲悶響。
三個跪在那裏的夥子同樣也暈了過去。
“血貼?這麼老土的東西還擺到了台麵上,老黃,不會是你指使這幾個生瓜蛋子玩的這出戲吧?要不,您也來一個添添份量?”
柳青嘴角輕微上翹,眼睛中透露出希翼的神采。
他的手中,此刻正掂著一瓶大綠棒子。
大有順手就扔出來的架勢。
“不,年紀大了心髒不太好,這玩意年輕人玩玩還行,對我來可就真的是太刺激了。怎麼,老熟人上門,連杯茶都沒有了嗎?”那個花白頭發的老人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那個酒瓶一樣,隻是淡淡的笑著著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
所以,柳青也是挺無奈的將啤酒瓶放到了筐子裏。
砸吧了一下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可惜了。
這酒瓶子的手感真心不錯。
這糟老頭子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
……
酒中有羈絆。
杯中有乾坤。
曾經有位江湖大佬總結的非常精妙。
酒越喝越暖。
水越喝越寒。
和朋友一起喝,自然是把酒言歡。
不過。
這個叫老黃的人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