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水有多深?
可想而知!
要不是蘇建深陷危局,柳青根本就不想參乎進來。
……
老黃一臉鄭重的從黑匣子的底層拿出了兩張紙。
不太大,也就是普通A4紙的大。
這是專用的契約。
現如今,一個連賭咒發誓都可以當做放屁的年代。
空口白牙已經毫無公信力可言。
來可笑,像幹他們這一行當的。
唯一能夠相信的。
竟然是契約。
所謂的契約印在黃不啦嘰的犢皮紙上,一式兩份。
紙張的材質不重要。
重要的是上邊的名字和每個人的獨門印鑒。
沒有簽訂契約之前,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殺人放火掀桌子都沒人你什麼,技不如人還談合作,死了也活該。
可是一旦簽字。
那麼自然就不能違背。
以前不是沒有人自持財雄勢大做過違約這種事,不過卻當了娃樣子。
代價實在是太慘。
慘到每每想起,每個經曆過那件事的人心裏都是哇涼哇涼的。
拍照,上傳留檔,原物封存。
當這些流程全部做完,老黃和柳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個用絲巾擦著手,另一個則是惡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吐沫。
“明早上一起去神女山。”
完後,老黃將絲巾扔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極不舒服的院子。
柳青壓根就沒有挽留對方吃飯的意思。
連虛假的客氣都沒有。
畢竟他倆之間雖然不是敵人,但是絕對不上是朋友。
這一次,不過是無奈的合作罷了。
至於老黃能夠強忍到現在都沒有爆發,甚至要用自己裝可憐來請求柳青出手也是有原因的。
換個人你試試看,信不信老黃會用殺其全家來威脅?
相信我,那絕對不是個玩笑。
而他對柳青這樣客氣,倒不是他倆之間的關係有多好。
世人都知道黃大善人陰險毒辣。
但是他自己卻知道。
柳青這個人?
遠比他更陰險,比他更毒辣。
柳青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老黃的車絕塵而去,手中不停的摩挲著那枚青銅牌。
“我看見黃剝皮那混蛋來了,青哥兒,你該不會是想要再次出山吧?建哥可是了,你的身體……”一位村民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來到了超市中,站在了柳青身邊聲的問道。
“不去不行啊,蘇建又去了那鬼地方,我又不能見死不救。”柳青頭都沒有回,直接拿出了那張支票放到了村民的手裏。
“青哥,這是幹什麼?”村民的臉色大變,死死的看著柳青。
“這些年多少兄弟都死了,光靠你們在土裏辛苦刨食兒怎麼能夠養活的起他們的家人?富貴兒,這三十萬拿去,就是城裏來了個大善人,捐助的。注意,別漏了嘴。再了,二舅公他們住的養老院也該修繕一下了。”柳青無所謂的笑著道。
“你瘋了,當年為了給兄弟們脫籍,你和建哥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再扛下去,會活活累死你們的。”富貴兒眼睛都紅了,一把就扯住了柳青的衣服。
柳青倒也不以為杵,隻是輕輕的笑了笑。
然後,再一次的窩在了那躺椅之上,靜靜的看著遠處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