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總會(2 / 2)

夜總會裏麵就像一個監獄一樣,想要進入舞廳就得先走進一個大號的鐵籠子。四麵密不透風,問到的除了酒味就是臭味,空氣汙濁得讓張澤懷疑這些人在這裏待這麼久為什麼還沒有窒息身亡。牆上和屋頂上裝著各種顏色閃爍的燈光,舞台上DJ身後還有兩個人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探照燈;總之這裏各種燈光都有,就是沒有正常的照明設備,弄得人眼一明一暗很難適應。

舞廳的四個角落裏,舞者身上被顏料和彩燈覆蓋得看不見一寸皮膚,包括臉部,估計他們也不想讓別人看見。舞廳中央則塞滿了醉醺醺的人,盡管人均隻有四分之一平方米的位置,但是他們還是要跟著音樂的節奏做一些不出名字的動作。或者隻是擺動一下身子和手臂而已。

張澤的又右腳還沒有買進舞廳的門,就被裏麵幾乎要把房頂給震出一個窟窿的聲音給轟了出來。舞廳門口的一側是吧台,吧台的對麵相對安靜的角落,一個男人和一堆女人擠在破舊的沙發上。一堆女人是張澤看見的,一個男人是張澤猜的。不然還會是什麼東西被壓在下麵?

雖然昏暗的燈光和白花花的皮膚讓張澤看不清那男人的長相,但是張澤知道那人的口味非常重。和他左擁右抱的人都是什麼長相?有的臉上還有坑,讓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不是可憐她有這麼一張臉,而是惡心。

吧台前麵坐著的是一個身著西裝的麥可,頭發烏黑濃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染的,背有點彎,手肘撐在吧台上品嚐著自己手中的飲料。

張澤坐在了旁邊的座位,掏出一張鈔票塞進麵前的酒杯中:“隨便調一杯就行了。”

“嘿,這個座位有人了。”麥可把臉稍稍偏向張澤,拿自己的餘光觀察著張澤的反應。

“都了,”張澤拿起吧台上的一個牌子拍到麥可麵前,“不接受座位預定。”

麥可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把那個木頭牌子掰成了兩段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現在接受了。讓開。”然後又拿起酒杯慢慢喝酒。

“哼。”張澤冷笑一聲,用低沉的語氣問酒保,“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酒保看著眼前臉色一個比一個陰沉的兩人,支支吾吾地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誠心找打?”麥可又開口道。

“可以,是個直男。”張澤瞟了一眼麥可,“怪不得這麼大歲數了找不到老婆。”

“你為什麼這麼自信地認為我找不到老婆?”

“你有老婆就不會來這種地方閑逛了。”張澤接過酒保遞過來地酒杯,抿了一口。

“我老婆就是這種地方找的。”麥可地老婆是個****,是麥可在一個下流地夜總會認識的,還為他生了一兒一女。

“哈哈……”張澤忍不住笑了起來,口中的酒差點噴了出去,“怪不得你頭上這麼綠。”

麥可一拍桌子一摔酒杯加上一聲能夠蓋過音響的大吼,整個夜總會就這樣安靜了下來,音樂的聲音也戛然而止。酒杯在地上碎成了玻璃渣,大理石的台麵也裂開了一個口子。酒保看見這樣的場麵躲回了倉庫,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怕麥可誤傷自己。人群中有幾個看起來還比較老實心翼翼地溜向了大門,走的時候還不忘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上帝給張澤一個重生的機會;更的的人則紛紛圍了過來湊熱鬧,他們大多數時間都在看一些低俗的東西,現在遇上一個更有血腥味的節目可不能放過。

“你是不是找打?”麥可凶狠地問。

“來啊。”張澤冷靜地回答,好像在和麥可笑一樣,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一下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