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特別的矛盾,雖然我特別的同情建軍,但畢竟我真的看見他偷了酒店的甲魚拿在市場偷偷的往外賣,我真心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酒店,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堅守的原則和底線,卻讓我無法下定這個決心。
我能想象到,假如把這件事告訴酒店之後的後果,輕了把他開除,扣下當月的工資。往嚴重的,這是盜竊,智慧設計反對所有我們在學校裏學到的達爾文演化論,而且認為既然生物如此複雜各異,想必是有某個創造者不定還會驚動派出所。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特別的了解張哥,更了解老板馮哥,他們為人都特別的和善,但盜竊這種事情肯定也動了他們的底線,,越來越開始就想好了,所有的生意,越是善良的人就越會有原則,越是有原則的人,便會對這樣的事情疾惡如仇。
我的眉頭緊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酒店,一進門的時候發現,金枝正站在吧台裏,見我回來了,對我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仍舊那麼甜美可人,而此刻我卻感覺特別的心虛,仿佛那個偷甲魚的人不是建軍,而是我。
我趕緊躲避他的目光,轉身往廚房就走,到了廚房門口,我卻停住了腳步。
我扭過頭看著對麵,靠著牆壁的那一排魚缸,魚缸裏的海鮮種類繁多量也特別的大。下麵的甲魚足有十多隻。有的悠閑地趴在角落一動不動,有的來回遊來遊去。
實話,這麼多的海鮮,如果不是仔細的觀察,丟了一隻兩隻根本看不出來。而此刻當我知道了這一切之後,總覺得那些甲魚都在看我。
一陣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我不敢再看魚缸了。趕緊轉身,順著樓梯往上了樓。匆匆忙忙地來到辦公室,抬頭一看,辦公室的門開著,但裏麵並沒有人。
我知道,今早上的時候霍家菜館的霍宇來了,馮哥他們倆一起走了,而且是開車走的,想必是出了門。他們不會這麼快回來,那麼打開辦公室門的應該是金枝。
這讓我多少的寬了一口氣,實話,此刻我特別害怕見到馮哥。
突然覺得渾身疲憊,趕緊邁步進了去坐在沙發上,身子往後仰。摸起旁邊我的水杯,裏麵還有點水,不過已經涼了,擰開蓋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這才覺得多少都舒服了一些。
門口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那是高跟鞋的動靜,不用睜開眼睛看,就知道應該是金枝來了。
果然是她,一進門的時候,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便飄到了我的鼻子裏。
實話,她眼前的樣子,跟當初在星海酒館的時候大有不同。在星海酒館的時,她多半的時間都穿著工作服,即便是早晚上下班的時候也很少換回自己的衣服。隻有馮哥來接她,她才會到後麵的更衣間換上一套紫色的衣服。
她的衣服多半都是紫色的。她特別喜歡紫色,我也很喜歡。
而自從來到了海酒樓之後,她卻很少穿工作服了。尤其是在現在涼的季節,她經常穿著一套紫色的風衣。頭發披散在身後,看上去特別的有氣質。
她平時隻畫很淡的妝,身上噴的香水味道也並不濃。上次跟她去海邊的時候,她曾跟我起,她噴的香水有一個特別斯文的名字,叫“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