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不能再這麼稀裏糊塗的聽由命下去了,我不能把我自己的命運交在別人的手裏,所以不管我要選擇哪條路,我都要做好謀劃。
經曆了這麼長時間的這麼多事,我已經完全的懂得,很多事情並不僅僅靠你專心的學手藝,就能水到渠成的,這裏牽扯著很多,重要的便是人際關係。
有亮哥在前麵做例子,他跟著張哥幹了五年才得到機會出去炒菜。我不能等五年,這對我來簡直太漫長了,像是一個世紀。
其實按理,現在我在整個海酒店所有員工的眼裏,已經有一定的地位了,這在我當初打和的時候,給馮哥出了那個做透明廚房的主意之後,已經完全的露了臉。
而且有高師傅的麵子在,馮哥對我特別的照顧,不過這遠遠不夠。我要做的再突出一些,再突出一些。我不能完全靠麵子,我要得到馮哥實質的讚賞。
另外一點,我要讓張哥覺得,他必須盡快的提拔我,盡快的讓我成為真正的炒菜的廚師,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才行。而能讓張哥有緊迫感的,隻有眼前的杜師傅。
實際上張哥的確是一個能包容的人,不管怎麼,當初籌建這個廚房的時候,所有的人手都是他找上來的,我不知道他和杜師傅之前那些年齡是否認識,或者關係怎樣,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杜師傅一心想頂掉張哥。
而張哥卻並沒有對此事表現出任何的態度,或許是他認為,自己和馮哥之間的關係足夠牢靠。當然我也不需要張哥的位置被撼動,畢竟他是我的師傅,我還要依靠他。
這種事情越想越複雜,越想我越開始懷疑自己,我覺得即便不實施,隻是在心裏謀劃,便是一種罪過。
可我卻控製不住自己,未來對我的*,簡直是太大了,我急於得到。
一個中午,我正在休息室裏休息,任健來找我。我們倆一起出了酒店,轉彎找了一個幽靜的地方,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從懷裏摸出煙,吧嗒的一聲點著,吸了兩口。
他知道我不抽煙,卻還是遞給了我一隻,我擺手拒絕,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換了牌子,雖然我不會抽煙,但也知道這盒煙很貴,因為平時看到馮哥的辦公室裏就放了這樣的煙。
我笑著問他:
“咋抽上這個煙了,鳥槍換炮了?”
任健笑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自從我認識他以來,從沒看到他有過這種笑容。於是我往前湊了湊,追問他道:
“你從星海酒館辭職了,去趙師傅那兒了?”
果然猜中了,任健點點頭。
“館子挺大的,雖然比不得海酒樓,但也差不了多少,我炒二鍋,頭鍋是趙師傅,不過他要忙活王子酒店這邊,所以那邊基本是我來了算……”
他的得意根本掩飾不住,臉上充滿了喜悅的神色。
“哎呀,這是好事啊,那可真不錯……”
心裏話,我還是替他高興的,但是有點擔心。盡管我承認,任健的確特別能幹,而且也特別的有心計,手藝學得特別紮實,不過那麼大的酒店,他來管事,還是覺得有些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