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這些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呐,沒看中間那個人都被打的飆血了,腦殼都塌了,都沒人手軟嗎,是真下死手啊,這誰要是敢他們沒仇,打著玩,波及不到自己,李文豪頭都給他擰下來。
李文豪也不管背後刺來的那道目光,隻當不知道,拔腿要跑,但還沒跑幾步,就是一個急刹停住,站在了一個身邊跟著一條老狗的禿老頭兒麵前。
老頭兒姓張,就是中午時候被他擾了清夢,吼了他兩嗓子的那個。
要老張頭兒也跟大院裏的其他老頭一樣,也算是看著李文豪長大的了,再加上兒女基本都不在身邊,平時也沒人話,趕上以前也算認識他父母,再加上李文豪這孩兒身世可憐,平時也有眼力見兒,所以都拿他當半個孫子看。
這不去年冬,李文豪有次高燒,燒的電話都撥不出去,正趕上老張頭兒一沒看著他,尋思備不住是出了啥事兒,跑來看了一眼,李文豪指不定去年冬就交代家裏了。
老張頭兒的兒子,兒媳婦都不在本地,親家老徐也趕巧不在,老張頭兒一著急,背起李文豪就跑,那也不知是咋了,連個車都打不到,老張頭兒打完急救電話愣是背著李文浩走了兩裏地才碰上了姍姍來遲的的救護車。
李文豪這邊掛上水兒了,老張頭兒那邊又倒下了,躺了一周多,畢竟歲數大了,身體也不好,要不是年輕時候當過兵,指不定什麼樣呢。
就衝這個,李文豪就不能不管他呀。雖然理論上,老張頭兒應該摻和不進去,但萬一呢,自己這不就是不知咋的摻和進來了。
李文豪也顧不上身後那道意義不明的目光了,急切的衝著老張頭兒揮手,呼喊,甚至蹲在老狗麵前不斷地叫它,都狗能看見人看不見的東西,這狗咋就沒反應呢。
“倆老東西,急死我了!”
李文豪一邊念叨著,眼看著老張頭兒領著狗不斷穿過自己的身體,朝戰鬥中心走去。
略顯詭異的場景倒是沒讓李文豪感到不適,但卻越來越急躁,眼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跑出來五十多米就要被老張頭兒又拖回去了。
“老東西,你聾了啊!”李文豪急的直跳腳,也顧不得長幼了,把手指頭戳在老張頭兒的腦門上罵著,但下一瞬,手指就戳進了老張頭兒的腦袋裏,緊跟著,老張頭兒就穿過了他的身體,領著狗繼續走了過去。
“老東西,你瞅瞅我啊,他瞎,你也瞎呀,你是狗啊,你看不見我?”李文豪又蹦到老狗的麵前,但還是徒勞的被從身體上穿了過去。
“沒用的,他們看不見!更不會有危險!”
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突然在李文豪耳邊響起,聲音不大,但在李文豪耳中,卻如雷聽。
李文豪默默轉過頭,看向了那邊不知何時全都轉過來看著自己的黑製服暴力團夥,嘴角微微一抽,咧嘴笑了一下。
都不用照鏡子,他都知道自己現在一定笑的比哭還難看。
也沒嚐試去裝不知道,李文豪相信他們沒這麼蠢,而且他確定,那道身影之前就是在盯著自己。
自己已經離暴力團夥不足十米了,躲不了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李文豪也不話,就看看他們想什麼。
這一刻,原本急躁,跳動的心髒,也莫名的稍稍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