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才最可怕,起碼現在看來,這些人還是可以交流的。
那道領著數個奇怪身影,詭異目光的主人隱藏在麵罩下的臉還是看不清,但還是能看到他的嘴唇不動,卻還是能發出之前那般沙啞的聲音:“你不該出現在這裏。”
話的時候語氣極為平靜,完之後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相等李文豪解釋些什麼,但李文豪不作聲,便又開口道:“這是我們的責任,但是很遺憾你已經看到了這一切。”
李文豪心頭一跳,壓製下內心的緊張,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緩的道:“我會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不會出去。”
李文豪完,就閉上嘴,盯著對麵那人隱藏在兜帽下的臉,想要分析出一些什麼,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
那人也不作聲,似乎也是在思考,而另外幾個暴力團夥成員也都各拿著兵器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但還是隱隱的圍繞著那個已經跪在地上,垂著頭不知生死的身影。
長久的沉默,在場的沒一個話,老張頭兒更是早就帶著狗走遠了。
“很遺憾啊,咳,咳”
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如破損的機器一般,沙啞的摩擦著發出聲音。
那聲音不是那個人的,更不是任何一個團夥成員的,而是那道被圍在中間,滿身是血,生死不知的身影的。
他還沒死?
李文豪的眼皮跳了一下。
“咳”
那人似乎還想點什麼,但一張嘴就是劇烈的咳嗽聲,跟著便是大口大口的汙血噴濺在地上。
還立著的上半身微微搖晃了下,低著的頭微微側過來,從垂下的長發裏射出的目光看在了李文豪的身上。
雖然有很多頭發的阻隔,但李文豪就是覺得他在看自己,就像之前那奇怪影子環繞的那個人一樣。
“咳,咳,很久沒見到家鄉人了,但是,咳,很抱歉,我是很想讓你走,但前提是我不反抗,我要是反抗的話,他們不會放你走的,因為他們都不保證能活下來,更沒法去看著你,咳咳”
那人受傷極重,話間更是止不住的咳血,可這都不是李文豪關注的重點,李文豪聽出來了,這人話裏的意思,自己走不掉了。
李文豪連忙把目光投向了那道最開始時沙啞嗓音的主人。
兜帽下的人微微歎了一口氣,原本低著的頭抬了起來,讓李文豪能夠看到他的臉,黑發,黑瞳,看不出年紀,看著0多,0多,40多,甚至50多都有可能,李文豪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臉上會出現這種看不出年紀的麵相。
但相比於他奇特的麵相,更引人矚目的是他右半張臉上,一道自上而下劃過眼睛的猙獰刀疤。
“很抱歉。”
這次那人張開了嘴,有些歉意的道,話的時候,右臉的傷疤也扯動著不斷蠕動,分外猙獰。
“咳,抱歉了,家鄉人,第一次見麵就讓你見到我這麼狼狽的一麵,還要害了你”那半跪在地的身影也是有些歉意的道。
“等一下!”已經意識到了將會發生什麼,李文豪大喊道。
但一道黑影已經是瞬間撲至李文豪的麵前,最後的畫麵就是黑影之後的那半張刀疤臉頰。
廣場的側邊處,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後,一抹血色突兀的出現在地上。。
但根本沒人在意,遛狗的遛狗,散步的散步,大媽們一如既往地跟著動感的節奏搖擺著:
來左邊跟我一起畫個龍,在你右邊畫一道彩虹,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