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下,繼續道:“洛風城也是一處陣眼,如今風陣一破,被蒼龍大陣阻擋了幾百年的漠北風沙,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直逼洛風城,到時以一城之人的氣運壞大陣根基。”
嵇道元聽後瞪了一眼左太衝,然後拉著蕭裕言騰空而起,左太衝趕忙跟上。
夜色越發黑暗了,塞北的風沙,沒有侵擾北胥狼山,此時的山上,唯有微風徐徐,再無其它聲音。
再一次上這北胥狼山,蕭裕言的心裏,感到無比的緊張,黑暗中好似有一頭邪惡的巨獸在盯著他。
在北胥狼山北麵的半山腰處,是一處百丈寬的平台,平台背靠一麵石壁,石壁陡峭無路,通體漆黑,如一把巨大的石劍直插雲霄,平台其它三麵都是懸崖,。
蕭裕言三人出現在半山腰的平台上,蕭裕言這才看清,這北胥狼山原來如此的險峻。
半山腰的平台上,有一個祭壇,祭壇上燃著一堆火,那火的顏色很是妖豔,不知道燃燒著什麼東西。
一群身披烏黑袍子的人,臉上帶著鬼臉麵具,圍著那堆火,分八個方位坐定。
祭壇上人都轉過身來,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蕭裕言感覺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瞬間全身大漢淋漓。
嵇道元伸手一揮,一股浩瀚的氣機彌漫開來,蕭裕言身上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消失了,但是全身變得虛弱無力,臉色蒼白,像大病一場一般。
左太衝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給蕭裕言服下,然後伸手抵在他氣海處,將一股柔和的氣機渡入,蕭裕言臉色漸漸有了血色。
“謝謝道長。”蕭裕言感激道。
“你們是什麼人?”祭壇上的一人開口問道,聲音如夜梟一般。
嵇道元雙手背在後麵,冷哼一聲,道:“送你們一程的人。”
那人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他回頭看了看同伴,然後道:“你們既然能突破魔道蒼穹,想必不是平凡之人。”
這時,左太衝從嵇道元的背後走出來,道:“司命,可還認識老夫?”
那人帶著麵具,看不出表情,聲音卻瞬間變冷:“左太衝,想不到你還苟活著。”
左太衝哈哈一笑,也不以為意,道:“隻要這世上還有像你們一樣的走狗,我左太衝就不死。”
那人走出幾步,將其他人擋在身後,道:“左太衝,你紫竹林被毀後,怎麼大陰陽師改做道士了?”
左太衝聽到司命起紫竹林,瞬間激憤填膺,雙眼冒火地看著司命。
“當年坑殺方士,連帶你紫竹林也遭了秧,真是讓人憤怒啊!”司命玩味地道。
“廢話少,今這蒼龍劍你們休想帶走。”嵇道元沉聲道。
祭壇上的司命眼神一變,變得陰森森森的,四周瞬間變得很安靜,祭壇上那妖豔的火燃燒著,火堆周圍,一絲絲血煞之氣環繞,那妖豔的火堆竟然是由血煞之氣維持的。
祭壇上的司命開口道:“蒼龍劍本就是我們的,誰也拿不走。”
一旁的蕭裕言忍不住道:“胡,這蒼龍劍是霍將軍的佩劍,怎麼會是你們的。”
台上的司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恨意,他咬牙切齒地道:“當年大風王朝派大軍,趁我族不備,攻我龍城,殺我子民,還搶奪了我族的神劍,這血海深仇,我拓跋族人銘記於心。”
突然,那黝黑的山體開始震動開裂,從山體中迸發出耀眼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