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頭凶猛的猛獸,而且是銅皮鐵骨的。
李忠畢竟是久戰沙場的老將,什麼血腥的場麵沒見過,心裏瞬間定下決定,他高聲喊道:“兄弟們,我們一起往前衝,隻有衝過去才有活命的機會。”
然後,李忠一拍坐下的馬,挺槍率先向前衝去,身後的士兵看著主帥一馬當先,心中的熱血瞬間也被激起來了,催動座下的馬,瘋喊著向前衝去。
拓跋烏鼎已經解決掉了第一隊人馬,看著前麵衝過來的上千人馬,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雙腳一蹬,右手提著大鼎,迎著奔騰過來的馬隊衝過去。
這一次,拓跋烏鼎在臨近馬隊的時候,沒有直撞過去,而是右手一使勁,甩出了手中的大鼎,大鼎盤旋著在李忠頭上飛過,砸向身後的士兵,瞬間有兩人被砸中,然後餘力波及到身後的十幾人,馬隊頓時出現了混亂。
李忠一雙虎眼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拓跋烏鼎,右手握緊了長槍,就在要與拓跋烏鼎相撞的一瞬間,李忠用盡全身氣力,挺槍向迎麵而來的拓跋烏鼎刺去。
拓跋烏鼎的反應更快,麵對如此淩烈的一槍,他也不敢直接對抗,而是用力躍起,從李忠的頭上飛過,躲避過李忠的一槍後,整個人如一件人形武器,砸入後麵的馬隊中,落地後,拓跋烏鼎沒有停留,又是用力一蹬,整個人朝大鼎飛去。
李忠和越過拓跋烏鼎的人,向前奔馳三十幾丈才停下來,然後調轉馬頭,看見那人正揮著大鼎,砸向奔過來的士兵,隻見哀嚎遍野,血肉橫飛,那場麵驚心動魄的,連李忠這位沙場老將都感到心有餘悸。
李忠身邊的副將大聲道:“二頭領,你帶著過來的弟兄趕緊走,我去擋住那怪人。”
“不行,要死一起死,咱們兄弟又何曾做過逃兵。”李忠喝道。
那名副將急道:“二頭領,現在情況危急,你還是趕緊走吧,我們藏兵鎮還需要你帶著弟兄們回去守衛。”
李忠看著那名副將,狠狠地一咬牙,喝道:“你子別給老子死在這裏,我和兄弟們在藏兵鎮等你回來。”
那名副將哈哈大笑,大聲道:“兄弟們,藏兵鎮就交給你們了,一定要守好我們的家。”
完,那名副將手中的刀,用力拍打馬背,坐下的馬嘶鳴一聲,快速朝那怪人奔去,對麵一人有士兵奔過來。
副將高聲喝道:“兄弟們,隨我回去殺敵。”
後麵過來的士兵,立即調轉馬頭,跟著那名副將向拓跋烏鼎衝去。
李忠看到這一幕,雙眼一紅,大聲喝道:“兄弟們,咱們走!”
大約還有四百多人,跟著李忠的後麵快速離開猛虎澗,朝藏兵鎮奔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猛虎澗裏的戰鬥便結束了,拓跋烏鼎提著已經被鮮血和肉泥染紅的大鼎,靜靜地站在猛虎澗的另一頭,他回身望去,整條路上,地麵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到處都是馬匹和人的殘肢,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那麼副將也倒在了人群裏,整個人已經被大鼎砸得麵目全非。
拓跋烏鼎提著大鼎,快速攀上一邊的高山,然後舉目望去,一條煙塵還在空中彌漫,李忠帶領的那隊人馬已經跑遠,看不到蹤影了。
拓跋烏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把大鼎往肩上一抗,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高高躍起,落下又躍起,如此反複,快速朝北方而去。
藏兵鎮的人,看到二頭領隻率領四百人回來,心裏除了失去親人的悲痛,也為這場與馬匪的戰鬥心有餘悸,想來定是一場慘烈的大戰。
當李元奎聽到李忠,丟失的近六百人馬,都是死在一個人的手裏,登時目瞪口呆,旋即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
“你那人提著一隻大鼎?”李元奎問道。
李忠點了點頭,想起那怪人提著大鼎凶猛衝殺的樣子,到現在他心裏都還有餘悸。
“看來北燕真的要下手了。”李元奎道。
“大哥,那人是誰?”李忠問道。
李元奎看了一眼李忠,道:“你聽過幽雲十魔吧?”
李忠點了點頭。
“你們遇到的那人便是十魔之一的拓跋烏鼎,據此人,力大無比,喜用大鼎做兵器,他的實力在十魔中排名第六。”李元奎道。
“原來如此,連這等魔頭都出現了,看來對我藏兵鎮是誌在必得啊!”李忠狠狠地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李元奎對李忠一點頭。
李忠走後,李元奎吩咐人去請太乙山、太山劍派的人過來,事態變得越來越嚴重了,他必須要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