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是徐安寧實在受不了墨軒昂那赤裸裸的打量,咳嗽了一聲,他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又覺得有些難為情,自己真的是一點禮數都忘記了,不過說真的,就剛剛自己還真的是看的,想的入了迷。隻能說這個女孩子挺特別的吧。
徐安寧歎了口氣,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小氣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索性同他講起話來,道:“太子殿下,不知道皇宮是什麼模樣,不知你可否敘述一二。”墨軒昂聽徐安寧講話了,有些詫異,但又看她已經是那副平靜的模樣,沾墨,畫畫罷了。
墨軒昂想了想她剛剛說的話,然後說道:“皇宮啊,不是一個好地方,要我說,那裏就是你們女人的墳墓,而對於我這種皇帝的兒子來說,則更是悲哀的地方。”說完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那個所謂的皇宮,笑得不屑。
徐安寧的筆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既然不是一個好地方,但為何依舊有那麼多的人擠破頭也想進去?”徐安寧雖然年紀還小,但聽說很多達官顯貴都將自家女兒送進皇宮,就是希望可以得到皇上的寵幸,哪怕很短暫的時日。
墨軒昂麵無表情的說道:“權勢。”不知為何他的眼裏此刻有些憤恨,有些怒火。徐安寧何等聰明,自然知曉這話怕是勾起他不好的回憶,自然是選擇另選一個話題。
徐安寧輕輕笑著問道:“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如何大度量的人,作為一國之母,又作為家中那麼多人的主母,應該很是辛勞才是,這般女子,我也是有些好奇。”這話是真話,一個女人同那麼多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究竟是需要多大的度量呢?
墨軒昂聽了這話,眼裏閃過一絲悲涼,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母後不是一個有大度量的人,但是沒有辦法,她所處的位置逼迫她做那樣的人。哪怕對某個人狠的牙癢癢,也不能說些什麼,隻能自己抹淚,第二日再儀態端莊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徐安寧停下筆,然後有些走神的說道:“原來皇後娘娘同我母親也是一樣,都隻是可憐人。”不過剛說完徐安寧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麼說,不小心將心裏話說了出來,一時間有些窘迫。
但墨軒昂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反倒是一直打量著徐安寧。然後說道:“那你呢,將來如何,男人必定是有三妻四妾,你那時又會如何做?”
徐安寧沒有料想到他居然會反問自己,不過徐安寧也隻是笑笑,似乎心裏早就有了打算。倒杯茶,熱氣緩緩升起,看著杯中的茶葉沉浮。徐安寧淡淡的說道:“母親是希望我嫁給一個身份不高的普通人,然後疼愛我,隻娶我一人便好,將我做寶一般疼愛。因為她說她苦怕了。”
墨軒昂看著徐安寧,然後說道:“那你呢,你又是如何想的。”
徐安寧依舊看著杯中的茶葉,然後笑到:“我這人也不知是聰明還是愚笨,我倒是覺得尋一個差不多的人便可以了,他不用太喜歡我,不用太在意我,而我對他也沒有特殊的情感,兩人相敬如賓便夠了,妻妾這方麵我早已看開,都隨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是在意這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