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將他們直接濕淋淋的扔到床上,紅妝道:“姐,主母,你們退到另外屋裏去吧,好歹我豁出去了。”
令濃彩看了一眼令香嵇,憂心問紅妝:“你真的可以?”
“我是習武之人,不落俗套吧。”紅妝隻想救人救到底,再拖延下去,這兩個人可能都得翹辮子了。
令香嵇母女當即退避三舍。
紅妝眯著眼睛給自己運氣打鼓,功夫雖高,年紀畢竟也隻是十七歲的姑娘,要幹剝光了他們的活還得需要巨大的勇氣,她啪的一聲在堂屋中間跪下,合掌閉眼,口中喃喃有詞:“師父,不怪弟子紅妝驚世駭俗,隻是您也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女子紅妝今要救的不是一命,是二命,幹的是成佛大事,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紅妝對著地三拜,然後一咬牙,回到屋簷下,對著地上男子看一眼,輕盈一彎腰,把兩個男子抱進屋裏,剝了衣服,放在兩張床上,用被子蓋了。紅妝輕輕吐了一口氣,準備從傷勢較輕一點的男子開始救治,那男子斷了一隻胳膊和腿,紅妝的手剛剛一碰到他的斷臂,他就哎呀一聲叫喚出來:“我的劍。”
“別叫,嚇死人了,都這樣了還不忘你那把破劍。”紅妝被他亂叫得心虛,那男子虛弱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嘴裏依然喃喃道:“劍不能丟。”
“丟不了的,一把破劍值得這樣掛懷嗎?”
“紅妝,怎麼樣?”令濃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邊,伸出半個臉朝屋裏瞧。
“姐。”
令濃彩一隻腳踏進去,臉色潮紅,有點別扭道:“紅妝你一個人也弄不來,還是我幫你吧。”
“姐,你進來吧,他們蓋著被子呢。”紅妝又要給他們清洗傷口,又要上藥,也需要有人幫忙:“特別時期,特別對待,姐,你不要有心梗,更不要有心理陰影。”
“去!”
紅妝給男子擦了金瘡藥,可是怎麼也止不住了流血,眼看兩男子生命垂危,命懸一線,紅妝皺眉道:“姐,我救不了他們,隻能讓他們死。”
“紅妝,你什麼呢。”令江南生性善良,見不得生死,何況讓兩個鮮活的生命在她手中消失:“紅妝,你一定得救他們。”
紅妝也不是見死不救,她不是郎中,她隻是習武之人,平日配備有一些練武之人必備的跌打損傷丹丸,再稍稍懂得一些跌打損傷的藥理,紅妝忽然想到什麼,道:“姐,你不是你有那香汀草呢,快拿出來救他們。”
令江南一怔,對啊,怎麼就忘了奇草香汀草。
“我去拿。”